即改变,谁死就说不清楚了。
南宫渡不及多想,立即飞扑至鬼车身后,一把扣住他肩膀,鬼车刚伸手要触到桌上的鸢尾刀,却被南宫渡一把拉倒在地,却也将书桌上的锦缎桌布扯下,整个书架上的东西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惊动了齐府众人,霎时间人声四起,都朝此处行来。
鬼车跌倒在地,随手抓起跌落在地的鸢尾刀,朝南宫渡剌去,只见刀尖将至,南宫渡忽然伸出左手朝刀尖迎上,纺锤般的刀尖立即刺穿了他的手掌,但是,他也因此赢来了宝贵的时间,只一瞬间,他右手已经顺势抓住鬼车手腕,朝后一仰,几乎将鬼车拉起身来。与此同时,他右手鲜血已经随着刀尖溢出,沿着刀身流下,滴在了地上——突然,染血的鸢尾刀如鲜花般盛开,那一片片旋裹在一起的薄如蝉翼的刀刃渐次张开,一片、两片、三片!三片淡紫色的薄刃寒光交错,锋利无匹,鬼车愣住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鸢尾刀展刃,不过,这一次,死的是自己。他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又想抬眼看这南宫家的后人,但是,他已经做不到了,最终,他空洞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胸口,停在了他生命终结之处……正在此时,门口一暗,似有人来。南宫渡抬头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如水似画的白衣盲女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不,应该是目光正巧落在他身上而已。南宫渡阴知对方看不见,但仍然在她的目光中慌乱不已。
白衣女子慢慢朝他们走来,一边道:“爹,出什么事了?”南宫渡此时还骑坐在鬼车身上,双手握着刀,一动不动。他愣了,眼看着白衣女子一步步走近,外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齐府的佣人们也马上就要来了。南宫渡忽然惊醒,从鬼车身上悄然翻下来,刚想拔下鸢尾刀,但看了一眼那白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怕拔刀的声音惊吓到他,这一番纠结已经令他跑之不及,于是,他只得跃上房梁暂避。
佣人们一进屋,见此情形,便大呼小叫起来。白衣女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屋中,显然,她已经从周围人凌乱的话语中知道了什么。她被佣人牵引走到鬼车面前,慢慢蹲下身来,轻轻在父亲身上摸索,终于,她摸到了那深深插进父亲胸膛的刀,她随即用力一拔,将鸢尾刀拔了出来,鸢尾刀霎时收起,回复到之前一个纺锤模样。随着这刀从骨缝中拔出的声音,白衣女子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一时间,恸哭声四起,响彻整个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