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风景秀丽,桃花漫山,其间一条小路曲径通幽,延伸至山下官道之上,十数里之外则是一城镇,看上去不大,三里之城五里之郭。
只是不协调处就在于山顶只有一茅舍,而茅舍旁则有一新坟一旧坟,坟前有一石碑,上书唐寅沈九娘夫妻之墓。而墓前则有鸡鸭鱼肉,时令鲜果,只是看新鲜程度,像是刚摆上没有多久。而墓前泥地之上并无跪拜痕迹,显然并非晚辈前来祭祖,而且现在也并未在祭拜的日子,那就唯有友人前来悼念了。
当几人落于地面,浮云山人看着眼前墓碑开口说道:“此地原是我友人结庐之所,只是他并非修真者,生老病死乃常态,只是我一直忙碌未能成行前来。到今日感应到此处有事前来已晚。”说完还叹息一声。
叹息完毕后也不邀请两人进茅庐,而是左手向前一拂,墓前地面显出一方矮几,矮几三面复又有三个蒲团,正对墓碑方位则空无一物。
浮云山人向前一步盘坐于正对墓碑的矮几之前,衣袖再拂,矮几之上现出一个酒壶,两样小菜,而后才是四个玉杯和一壶酒。
酒壶出现后,浮云山人自顾自的给四个玉杯内倒入酒水,仿若柒月与张凡无物一般,轻声细语。
张凡看浮云山人此情景,也跟着盘膝于坐于矮几前蒲团之上,然后点头示意柒月也坐下。
柒月看到张凡的眼色,抱着浑身毛发漆黑的小老虎盘坐于蒲团上,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她没有在外行走的经验,也没有和其他修真者交流的经验,所以她师父才不放心他,专门让张凡送其回宗。
浮云山人则依然在叨叨不绝。
“伯虎老弟,三年前一别想不到竟成永别,接你信为兄在嘉陵关上实在是脱身不得,到今天老哥才以回宗的名义来看你,只是老哥来晚了。”
“想咱两个少时相逢,相交莫逆,成年后各奔东西,我前往归一宗修真。而兄弟来信言及府试第一,赴京赶考,为兄看的心里欢喜之极,然一年后再次收到你的来信,说在京时卷入经科场舞弊案,坐罪入狱,贬为边城小吏,为兄甚是为你担忧。”
“过得数月,弟在来信,曰已看透世情,不再言及科举为官之事,现居于浮云山上桃花林下。为兄本想邀你来门内修行,奈何其后几日弟再次来信曰识得佳人,欲结为夫妻,佳人虽非良人,但自有刻骨之情寄身,兄只得遣人送的薄利已为弟贺。”
“过的年余,弟又遣人来,说及喜的爱女,并送来满月喜面。兄也为之欣喜,但因修行只得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