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口干了吧,吃个橘子,润润嗓子!”
袁戎正说在兴头上呢,刘侯新却来了这么一出,袁戎不免有点扫兴,把嘴里的橘子咬了一半,就要问他怎么了,可是袁戎才要说话,刘侯新竟抢去了他手上的橘子,再次塞到他的嘴里,他这才意识到,刘侯新是不想让自己往下说,他同时也意识到了,刘侯新为什么不让自己往下说。
袁戎嚼着满满一嘴的橘子,不敢看风希正。
刘侯新在做什么,袁承心知肚阴,可是他却没有和刘侯新一样慌。
袁承从袁巧端着的果盘里拿出两个橘子,又把其中一个抛给风希正,泰然自若地问起了:“希正,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
袁承这话刚问出口,刘侯新和袁戎都有些不安了,他刚刚说的事还没消化呢,现在还问这个问题,问的还是风希正。
俩人悄悄看向风希正。
风希正低着头剥着手上的橘子:“我刚回来,还真不好判断。不过……”
风希正抬眸看着袁承:“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于私,对你和人家姑娘来说,是一种煎熬;于公,你和人家姑娘的立场不一样,要是被发现了,他们还不接受,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风希正这么公正的建议,让袁承有些意外,袁承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跟林月盈的事,多少对自己有些不满呢。
回到自己帐中的罗少鸢,独坐在火盆旁,目光呆滞地看着烧得正旺的火炭,而另一边的齐云顾,也神色平静看着案上的对佩。
入冬的夜,总是来得很早,酉时的一半还没到,天就已经黑了。
回到自己帐中的何宴,闷不吭声地坐在案后,紧盯着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茶,一遍遍想着齐云顾手上的龙凤对佩。
那凤纹玉佩,袁府和齐云顾找了三年多都没找着,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罗少鸢的手上?她是怎么得到的?还有,她刚刚为什么要跑?穆亲王又会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时,洛三川刚好掀帘进来,何宴还没等洛三川走进,就急切地问:“如何?”
洛三川走到案前,回禀着:“罗少鸢刚回她的营帐,她身旁的丫鬟就去找罗少卿了,三川也跟去看看,他们说……”
洛三川原本说的好好的,可话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何宴本就急于知道怎么回事,洛三川这么一停,何宴就不高兴了:“说!”
洛三川知道何宴喜欢齐云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今天发生了这么一出,定不会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