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起的春风,如孩童一般嬉闹,肆无忌惮地吹动着齐云顾手上的书,让齐云顾根本没办法好好看书,他只能回到自己的书房,可才坐下来的他,却闻到房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忧郁却不幽怨,就如同雨夜之后,那一轮朦胧的月色,欲语还休。
齐云顾认真闻了一下,那不是书房里原有的檀香。
“这是什么香味?”
候在屋外的熏走进来,也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好像是……薰衣草。”
齐云顾又问:“殿中从不用薰衣草,怎么会有薰衣草的香味?”
“或许是……”
熏看了看书桌上的绢帕和发带:“罗姑娘绢帕上的香味。”
齐云顾也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绢帕。
那素白的绢帕上绣着一棵静致的兰花,奇怪的是,这绢帕已经有些发黄了,这倒是让齐云顾不解了:“罗少鸢可是阴国公府的嫡女,就是再节俭,也不至于一张绢帕用到发黄吧。”
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绢帕对罗姑娘来说很重要。”
“也许吧……”
齐云顾盯着绢帕看了许久,才吩咐熏:“既然已经洗干净了,你就给罗姑娘送过去吧。”
“可是……”
熏抬头看了看窗外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犹豫:“这天就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
齐云顾回头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风吹不止。
“看来,是要下雨了呢……”
秋落苑里,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马儿,不安分地在院中一圈圈转着、嘶叫着,正因为它的不安分,把藏在暗处的人都引出来,围住了林月盈。
庖桧立在门前,俯视着伤痕累累的林月盈,毫不意外林月盈的鲁莽:“至于这么拼吗?还要不要命了?”
林月盈捂着右手手臂,扫了一眼把自己围起来的人,忍着疼看向屋里,但因为庖桧就站在门口正中央,林月盈根本看不到屋里的齐卓尔,只能看到她的一片衣角。
林月盈放开手臂,站直了身,问庖桧:“我卓尔表嫂可安然无恙?”
“她啊……”
庖桧惋惜地侧过身。
殷红色的双唇微微颤抖,双唇张张合合着,似乎要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林月盈通过屋门,看向屋里的齐卓尔。
她并没有被绑着,可是她低着头,林月盈没办法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