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的下摆拂过空空的酒坛子,让横躺在地的酒坛子独自转起来。
如今已是亥时,但酒楼里依旧人满为患,人们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楚麟耳朵生疼。
楚麟晃晃悠悠地走出酒楼,随便选了一条路走。
许是他喝的酒太多,竟被自己给绊倒了。
他试图站起来,但试了几次还是失败了,他索性就躺下,直接睡在地上。
今夜的风有点大,飘忽不定的乌云释意在银白色的月牙前飘过,忽阴忽暗的身影就出现在楚麟的身边。
那人解下身上的斗篷,俯身盖在楚麟的身上,又抬手拂去楚麟那凌乱的发丝,又用中指和无名指顺着他的脸颊边缘往下滑。
她那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地上的楚麟,说:“你本应该是完美的存在,但为什么一个林月盈,就能把你弄得如此狼狈?她要才无才,要徳无德,根本配不上你!”
“但那个人那么傻,又那么莽撞,我不护着她,她怕是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楚麟缓缓挣开眼,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坐着,看着面前的樊若姣。
樊若姣来到楚麟一侧,和他坐在一处,看着乌云后的月亮,说:“说说看,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
楚麟低眸思索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啊,看似遵规守矩,实则大大咧咧,总能给人意外之喜。但有时候,这意外却有些不能接受。”
“是啊。先是遇到了袁承,后是遇到了穆亲王。先不提这穆亲王,就这袁承,那时候她可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呀!”
楚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扯了扯身上的斗篷,把自己盖好,眼中有了一丝惆怅。
樊若姣继续说:“现在也是如此吧!”
楚麟拽紧了身上的斗篷。
“你真心待她,她又怎样待你?她瞒着你的事多了去了,最后她又告诉了你多少?偏偏她瞒着你的事,袁承都知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在她心里,到底谁重要了吧。”
樊若姣的话句句诛心。
楚麟左右看了一下地面,没有起来,直接向酒坛所在的方向倒去,拿起酒坛子就歪歪斜斜的坐着,继续灌酒。
香醇的酒,从他唇间流出,淌过他的下巴,就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樊若姣见不得他如此糟践自己,就抢过他的酒坛子,甩了个稀碎,气势汹汹地吼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只要你想要,呼之即来,何必为了一个林月盈,如此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