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想不通，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状。
尤其当李辰柏、李辰兰一组，以李辰柏为代表，开始做起了财产汇报，“我们去的是冯氏百货，我那桶鱼卖了十八两九钱另五十文。四妹的螺、虾、贝壳卖的少了点，五两四钱又三十文，其中有一个螺，因为颜色花纹特别漂亮，单独卖了二两三钱，加起来就是七两七钱又三十文了。”
有零有整，还比李辰松卖的贵了六两多银子，李二柱：“……”
都憋说话，爹想双倍的静静！
李辰荷接着道，“我卖的手绳，分三个等级，最不好看的卖五文一条，其次八文，最好看的十文。五文一条的两百条，八文的八十九条，十文的三十五条，共计二两零七十文。”
这一番卖货下来，家里瞬间分出了智商层次感，李辰柏李辰兰处于食物链顶层，李辰荷其次，剩下三……好吧，他们就是凑数的。
只看接下来他们的自省能力，能发挥出多大的潜力了。李二柱第一个做了自我检讨，“我的鱼卖亏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下次同样的鱼少于十八……不，少于十五两，我肯定不卖！”
一想到贺掌柜看似有商有量，脸上笑眯眯的和气，不知不觉间就让他亏了十多两银子的卖鱼钱，李二柱本想放点狠话替自己挽回点颜面，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心虚。
把十八两的数字往下压了压，换成了十五两。
行叭，只要他有进步，卖鱼时不会让自家亏太多，李辰兰表示这点差价她可以接受。
“呀，我以为凝香楼的采办给的价钱足够公道了呢，没想到他是诈我的啊！”
李辰松一拍大腿，“那我下次知道了，就算他如何黑脸，不给我十六两银子，我宁愿不卖这个鱼也绝不便宜了他们。”
李辰兰：“……”这可未必。
或许这凝香楼的采办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想过要诈李辰松，只是不清楚海鱼真正的价格罢了。
不然人家就不会给十二两，这么个相对实诚的价格。像珍馐阁的掌柜一样，给个五两六两的他不香嘛？
凝香楼那种烟花之所，平日里迎来送往，愿意把好东西卖去给楼里姑娘享用的，少有或者干脆不会有。
偏偏那样的地方最是销金不过，楼里的姑娘有的是银子，却极少能买到中意的吃食。难得有人不顾忌名声难听，愿意送好东西上门，几两银子他们应该不至于吝惜。
不过这一切只是李辰兰的猜想，并做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