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李二柱还在做工作汇报,“弄完了最重要的两件事情,我又去李有财家订了桌子、椅子、柜子和凳子,做起来大概需要几天的功夫,交了一百文的订金。”
李有财在镇上做过木工学徒,做凳子桌子之类的木件儿又快又好。不过李二柱觉得其实他的木工活也还能将就,若不是李辰兰坚持,表示他还有更重要的活儿要做,他是不舍得花这笔钱的。
“然后就是请了两个相熟的朋友,来咱们家弄那两堵篱笆墙。其中一个正好有卖石头的门路,明后天会把石头拉过来,只是两堵墙,我想着咱们家还有几口人,再加两个朋友,三两天的功夫也就搞定了,所以没有再请人。”
“而且这样动静会小一点,村子里知道咱们家弄围墙的人也会少一些,我那两个朋友嘴巴比较严实,不是碎嘴的人。这一项因为要拉石头,我付了两百文的订金。”
“后续起围墙,李有财那边的木工活结款,加起来大概还需要一两多银子。娇娘,剩下这三十四两银你收起来,收好了啊!”
李二柱的成长肉眼可见,把一件件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虽然可能还有做的不妥当的细节之处,整体而言与过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让一个人成长,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他扛起自己的责任,并打断他所有的退路。
身为王氏的丈夫,六个孩子的爹,这些事情他不去谁去?没人替他担事儿,又硬生生架了上去,李二柱也只好闭着眼睛上了。
这一上,成长就是一日千里。
王氏接过三十多两银子,激动的有些手抖,“孩儿爹,真剩了这么多啊?”
“孩子爹,你可真有本事!”
原来看李辰柏那架势,直接让李二柱带着所有的银子出了门,王氏还以为即便能剩下,可能也就一二两,甚至几百文钱了。
没想到孩子爹去外面一下午,回家居然还剩了三十多两!王氏激动之下,忍不住就夸了一句。
换在从前她就是再激动,也夸不出这么肉麻直白的话来,也是一天天的让李辰兰“荼毒”惯了,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不过真夸了吧,仿佛也就那样?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为情。
王氏想着,脸红了红。
扛着李二柱瞬间发亮的炙热目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阵阵发烫,一种久违的奇异感觉击中了她。
想当初她跟李二柱新婚,私底下相处时就是这种感觉。一颗心砰砰的跳的飞快,都快蹦出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