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银子,好像不够去书院念书的?”
“我听说安平书院的束脩可贵,要不咱们把租下来的铺子退了?”
王氏与李二柱一人一句,全都是为了李辰柏考虑。
不仅没有怪他擅自做主,害的家里各项计划被全盘打乱,还积极帮着筹划入书院一事。李辰柏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做了李二柱夫妻的儿子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坏。
有这么一个爹,这么一个娘,感觉仿佛挺不错?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逝,自新的四妹来到这个家,爹和娘的改变一日比一日大。
李辰柏看看爹娘,又看一眼旁边笑眯眯不说话的李辰兰,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丝愉悦的弧度,“爹、娘,不至于的,我去书院念书至少前三个月不用交束脩。三个月后,咱们家一定能攒够念书的钱。”
“笔墨那些,家里都有现成的,我省着点用就是了。”
实在不够用,还有李辰兰。
捉上两条鱼,尽够他两月开销的了。
“铺子该开还得开,咱们家以后我要念书,二姐兰花儿和杏花儿也得学点什么。不管是刺绣、还是琴棋书画,一技在手,将来才不会受人欺负。”
“大哥和石头是家里以后的顶梁柱,更不能省。”
“这些都需要钱,总不能全指望赶海的收获和二姐编的手绳吧?编手绳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这次去县城,路过淮石镇,已经看到有许多简单款式的仿冒品了。”
“啊,真的假的?”
李辰荷惊慌道,“那咱们家以后的手绳不是卖不出去了嘛?”
“那倒是不会,简单款的好仿制,稍微复杂一点的,想模仿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李辰柏安抚道,“像咱们家的竹纹、云纹、如意纹手绳,还有各种花草、鱼鸟造型的,他们短时间内还编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应该多准备几条退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王氏点头道,“是该这样,荷花儿手巧,若能学点刺绣的真功夫,以后嫁了人就不用愁了。婆家一定会高看几分,若缺银子花了,也能绣点花儿朵儿的出去卖。”
“荷花儿都十七了,换在别人家,娃儿都已经满地跑。”
“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等过些时候家里情况好点了,娘这就去请媒婆帮着相看人家。再耽误下去,荷花儿都成老姑娘了。”
事实上,现在荷花儿就是老姑娘了。
不过王氏一个做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