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显然很喜欢小虎,抱着就不肯撒手,兴致勃勃的跟杏花儿讨论着以后给它们吃什么、怎么喂才能尽快长大。买狗的事情极为顺利,买骡子却是恰恰相反。
不知怎么的,今儿牲口集市卖骡子的人特别少。
统共三个卖骡子的棚口,其中有两个还空了。剩下最后一个,里面绑着三头状态不怎么好的骡子,一只跛了脚,一只焉头耷脑的好像生了病,最后一只……倒是没什么毛病。
就是脑袋顶上少了一撮毛,光溜溜的看着有那么点渗人。
“这骡子,真不是掉毛了,就我们家那小子皮啊!”
骡子的主人还在为自家骡子说话,“我这不是地里忙嘛,一天天的顾不上家里这些牲口,牲口都是交给我们家那小子喂的。那只跛了脚的骡子,对,就是那只!”
骡子的主人说着,指了指跛脚骡子,“我家小子喂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让这骡子从山上滚了下去,这不就跛脚了嘛!”
“还有那只,焉头耷脑的,是因为昨儿个吃了野生的巴豆,拉肚子拉了一天。”
“这头……咳,说起来也是怪我。”
“我家那小子自打进了学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笔墨纸什么的又那么贵。于是我就跟他说,再不好好念书,我不给他买笔了。”
“谁知这小子当了真,当天夜里把这骡子的脑袋剪了个光。”
“说是这样他就有了毛,以后要用笔,就自个儿做笔使。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还敢把骡子放家里养嘛?再这么养下去,我好好的三头骡子全废了。”
李辰兰:“……”家有熊孩子什么的,果然伤不起。
为这骡子老板掬一把同情泪,不过你说骡子毛是给自家儿子剃光了就是嘛,证据呢?
咱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才是王道!
而这一点,骡子的主人显然拿不出。
他儿子这会儿不在镇上,即便就在他身边,李辰兰她们还能说他们父子两个串通呢!
于是最后只能咬咬牙,便宜卖给李辰兰他们一头骡子。李家一群人挑来挑去,经过一番“和谐友爱”的商讨,最终选择了脑袋顶上缺毛的那一头。
因为只要这头骡,在李辰兰的感觉里生龙活虎的,仿佛真没有什么问题。
剩下那两头,以李辰兰晋阶过两次的鲛人之体,天生敏锐对于生物能量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感应。她能感觉的出来,它们是真的病了,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