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这个后奶做的不咋滴,就不要怪自己的孩子们对她不孝顺。
脚下忙叨叨的跑进了屋里,翻找起药膏。让李辰兰那么一提醒,虽然她不太懂什么叫感染,想起松哥儿胳膊上那一圈儿血红的牙印,顿时也有些瘆得慌。
主要还是心疼的,反而是李辰松自己不大在乎。
从小到大,他受的伤多了,比这严重的更多,哪一次不是自个儿挺过来的?
当初没分家时,有一次他下地割麦子,割快了给自己腿上开了一条手指那么长的血口子。血刺啦刺啦的,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娘当时都吓坏了。
却不敢管小张氏要钱请郎中,只在田埂边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嚼碎了糊上。
第二天照旧下地干活,导致现在腿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疤痕。
胳膊上这么点牙齿印,跟那些比起来算啥?
偏偏这一次,王氏翻出了药膏,不仅仔仔细细替他敷上,找了布条包扎起来,还特意叮嘱他别干活了。只管好好休息,等着吃晚饭就是。
看起来不像是被人咬了一口,跟胳膊断了似的。
李辰松好笑之余,心里不知怎么的升起一抹酸涩,反应过来顿时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怎么着,过去过得那么苦,都不觉得自己苦。
如今家里头日子好过了,娘也一心只疼他和几个弟弟妹妹了,反而矫情上了?想是这么想,李辰松却仰了仰脑袋道,“娘,我今儿晚上想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