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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清泪自慕修尘眼角滑下,滴落在那一行小字上,慕修尘抚摸着晶莹剔透的白玉鸳鸯佩,半晌才缓缓说道:“莹娘,你可知我早就原谅你了,都怪我冷落了你,不然你也不会...”
苏莫胭眼中噙着泪,想着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容易,这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哑着嗓子劝慰慕修尘:“慕先生,死者已矣,生者如斯,请节哀!
慕修尘对苏莫胭点了点头,又躬身向宣怀瑜行礼,“臣不知殿下来此,多有怠慢,还请殿下恕罪!”
“你我君臣十年未见,慕先生竟然能一眼认出本太子,先生真乃国之栋梁!”
“谢殿下!”
白霜染浑身滚烫,靠在宣怀瑜的怀中昏迷不醒,她方才硬闯月光宁静的结界,被月光宁静的法术所伤,又被炙阳术反噬,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似被梦魇住一般,口中喃喃道:“瑜哥哥,救我...瑜哥哥,救我!”
“这位姑娘莫非是闯入了在下设在谷口的结界?”
“正是,望慕先生施救大法师性命。”白霜染脸上露出极尽痛苦的神色,如花似玉的小脸因痛苦变得扭曲变形。
“无碍,臣在小舍中备有疗伤的药剂,兑这寒潭中的清水,每日三次喂大法师服下,待在谷中休养几日,便可大好了,只是硬闯结界会耗损部分法力,不过以大法师的法术修为,闭关几日便可恢复。”
“那便有劳慕先生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
宣怀瑜将宣王的旨意和北上攻打景国的大计一并告诉了慕修尘,约定待他料理完他妻子的后事,便回到宣国,共同商讨北上行军之策。
白霜染中了月光宁静的法术,虽有慕修尘的药剂助其疗伤,但她却借此机会霸着宣怀瑜,这几日,虽然苏莫胭和宣怀瑜均住在月光之钥山谷中,却并未得见。
苏莫胭只觉心中烦闷,一路沿着溪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发泄:“我哪里比得上人家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白霜染又是宣国最尊贵的大法师,国师长女,且法术高强”,后又看向溪水中倒映的自己欲觉心中郁闷,又自言自语道,:“他只不过是觉得你能助他找到五员大将,故想要留下你罢了,哪里就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呢!”
“他再拿你同白霜染做比较,孰轻孰重不就显而易见吗?”
苏莫胭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沿着小溪往前走,只觉得眼前白衣青年的背影十分熟悉,猛然抬头,却看见牧清云站在溪水旁的垂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