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金莲的蕊心陷落,如坠深渊。
那白衣青年的话却犹在耳边:“果然天生废材,竟还未顿悟,确乃天生一根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苏莫胭从梦中惊醒,方才的痛感已然消失,而她亦毫发无伤,只是那梦中的疼痛是那样的真切,倒像是亲身经历了一般。
牧清云关切的问道:“苏姑娘,你可觉哪里不适?”
苏莫胭摇了摇头,这才回忆起被关在密道中的情景来,又到处寻找那幅珍贵的全家福。
“苏姑娘,可是在找这幅画?”
“正是,幸好带出来了。”苏莫胭看着牧清云手中的那幅画说道,只一瞬间便双目暗淡,又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想拜托牧公子一件事。”
“苏姑娘但说无妨,在下愿为苏姑娘效劳。”
“我想请牧公子将这幅画交给太子殿下,这画可助他寻回黎皓。”苏莫胭眼中尽显疲惫的神色,却尽量让自己一脸平静地说道:
“他不想见我,而我也尽量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徒惹得他心烦。”
“好。”牧清云俊美的脸上极尽温柔的神情,又替苏莫胭掖好被子,出了马车,却碰到站在马车外,备受打击的宣怀瑜,观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方才苏莫胭的话他已然听见了。
即便他那样伤苏莫胭的心,她仍然想着去密室中取那幅能助他寻会黎皓的画,她被关在那密室之中一整夜,如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那幅画,唯恐那画丢了他便再也无法寻回黎皓。
又想着她定然对他失望彻底,又是如何强忍着心中的万般委屈求牧清云将那画交给他,只是那画再重要亦没有她重要,更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想起那日他口出恶语,他便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苏姑娘让我交给太子殿下,说这幅画可助殿下寻回黎皓。”
这句话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字字剜心。
宣怀瑜欲上马车向苏莫胭解释这一切,解释他并非不想见她,相反他日日将她放在心上,他心悦她,所以才会因牧清云举止亲密而疯狂地妒忌,吃醋。他想告诉她,他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其心可昭日月。
牧清云似猜到了宣怀瑜的心事,跪在他面前说道:“臣斗胆有一句话相劝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和大法师尚有婚约在身,苏姑娘因何会在密道中被关一夜,原本她身子弱,如今又受了伤,这香榭村已然危险重重,锦瑟姑娘亦不知所踪,为了苏姑娘的安危,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牧清云言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