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将臣所见和臣的猜测告知殿下,想必那盒子中定然留下了线索。”牧清云神色淡然,并不在意宣怀瑜是否发怒,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苏莫胭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盒子交到宣怀瑜的手上,宣怀瑜打开盒子,见那盒子里放着一张染血的绢帕,宣怀瑜看过那绢帕之上留下的字迹后,脸色惨白,脸上极尽痛苦的神色,果然如牧清云所言楚瑶是自愿服下断肠草,但却并非是自杀,而是被逼无奈做出的选择。
这绢帕之上记录了她闭关在玉汀岛疗伤之时,被人暗中在她疗伤的药剂中加入了血枯草,以致气血不畅,伤了根本,之后又遭人暗算,被人用招魂术重伤,为了不被招魂术控制,她自愿服下断肠草,逃入密室之中,又为了不让自己的尸体被他人利用,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用法术将石棺沉入湖底,又将自己封在石棺中,气绝而亡。
“又是招魂术。这定是米撒国的阴谋,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了藏身在玉汀岛上的楚瑶,将其重伤之后,逼死了她。”想到此处,宣怀瑜只觉心中烦闷不已,如今楚瑶已死,放眼整个宣国还有谁能代替楚瑶北上带兵讨伐景国,想起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想死他卧病的父王,他便恨不得灭了米撒国。
白霜染见牧清云才从湖底出来,便对苏莫胭挤眉弄眼,牧清云说石棺之中只见到这样的一个小盒子,若真若他所说,那苏莫胭怎会如此神情紧张,又对她百般阻拦,不让她下去查看,反正牧清云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信,又见他无端惹怒瑜怀瑜,便心生不满,对牧清云厉色道:牧公子别是为了包庇某人,才故意将石棺中所见含糊其辞的罢?”
牧清云神色淡然道:“大法师既如此想,大可自己下去看看。”
白霜染却不依不饶道:“下去就下去,谁怕谁?”
宣怀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烦躁地吼道:“够了。”许久又无力地说道:“楚瑶已经死了,你不必去了。”
“可是.......”白霜染仍不甘心放弃抓住苏莫胭把柄的大好时机。
宣怀瑜颓然地握着手中的绢帕,神色痛苦地说道:“你到底还要纠缠到何时,楚瑶已经死了。”
宣怀瑜说完便拂袖离开,白霜染方才见宣怀瑜的眼神中满是痛苦的神情,她瞪向苏莫胭道:“都怪你带我们来这个鬼地方,若是瑜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半晌,宣怀瑜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楚瑶已将这墓穴的图纸和出口都绘在了绢帕之上,在这面湖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