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戴在自己的头上,观镜中的自己是那样的华贵,那样的美丽,久久地沉溺在明日大婚喜悦之中。
国师见白霜染房内仍燃着烛火,便轻叩房门,白霜染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凤冠放回原处,起去开门。
国师迈进房中,见房中挂着的大红喜服,桌上满是华丽的珠宝,便十分满意地抚上自己花白的须发,又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便语重心长道:“霜儿,明日你就要嫁给宣怀瑜,以后就是宣国的太子妃,母仪天下的王后,只是却要委屈霜儿……”
白霜染是他的骄傲,若非当年他舍去了一身法术,救了重伤的宣晟,如今也就无法成为权倾朝野的国师。
正是因为凭借这莫大的功劳,让宣晟欠了白家天大的人情,便早早地定了宣怀瑜和白霜染的婚事。
可那宣怀瑜着实可恶,竟敢怠慢他的掌上明珠,若非她对宣怀瑜死心塌地,他就是杀了他再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白霜染靠在国师怀中,红了眼圈,撒娇道:“女儿知道爹爹一心为女儿着想,女儿只要能嫁给瑜哥哥,女儿就不觉得委屈。”
国师叹了一口气,轻抚她乌黑的头发,“以后宣怀瑜要是胆敢欺负你,我定不会轻饶他。”
方才薛贵深夜匆匆来报,说是疫症已蔓延至城中,城中不少百姓一夜之间感染了疫症。
这疫症来得蹊跷,竟未来得及施救,全都不治身亡。
城中药医无法查清症结所在,他便急忙来回禀国师,如今宫中已下了肖禁,他不能进宫,又怕疫症一旦发作,无法控制,他无法承担责任。
薛贵急匆匆前来,却被国师劝回府中,说是他和太子殿下已有应对之策,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让他不要惊慌,待明日太子大婚后再作商议,白霜染盼着这场大婚已盼了多年,不过是死了几个人,同他女儿大婚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国师便即刻下令,明日太子大婚,任何事都不得惊动太子和宣王。
白霜染见国师不说话,只是轻抚她的长发,便问道:“爹爹可是有话要对女儿说?”
国师一瞬间的错愕,声音似有些哽咽地说道:“明日霜儿便要嫁作人妇,爹爹实在有些不舍。”
白霜染听闻眼泪似珠串不住地往下掉:“爹爹,女儿能嫁给太子,也算是为爹爹和白家争光,爹爹应为女儿高兴才是。”
白霜染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不觉天已大亮了,梳洗的婢女和宫女已在一旁垂手待立,准备替白霜染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