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其实是听不见的,这一声,空城计耳。
那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外便走。
吴浩挣扎起身,正在想要不要追击,一只柔荑牵住了他的右手,颤声道,“不要追了!”
不追就不追,您砸那一瓶子,并未致彼命,老子就算追上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呀。
吴知古先过去探了探芹儿的鼻息,放下心来,即回过身,为吴浩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动作甚是熟练。
吴浩奇道,“你观中,居然还备有金创药?”
吴知古微微苦笑,“我一个女人独居,什么都要备一点的。”
也是,也是。
“那个人……你识得的?”
“……是。”
“怎么回事?”
吴知古臻首微垂,过了片刻,轻声说道,“今天先不说这个,日后再告诉你,好吗?”
吴浩点点头,“这个‘远岫观’,你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也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你啊。”
吴知古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中,波光潋滟。
“我不能搬离‘远岫观’的。”顿一顿,“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吴浩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吴知古开口了,“……谢谢你。”
吴浩一笑,“怎么谢?”
“啊?”
“我是说,你一个出家人,拿得出什么谢礼啊?”
“这……”
“我看,你也只好以身相许了罢?”
“刷”一下,吴知古满面飞红,“你!……”
滞一滞,“你也不是个好人!”
“我怎么不是好人?”
“你穿着这一身……”打住。
啊,俺明白了,你以为,俺一身夜行衣,是过来“偷人”的?刚刚好撞上了那个要杀你的人?
吴浩把脸往前凑了一凑,嬉笑着,“知古先生说的不错,我就是过来‘偷人’的!事已至此,你看……”
吴知古站起,退了一步,脸红的已经要烧起来了,“你!……”
吴浩也站了起来,“哼”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大丈夫不欺暗室!这就告辞了!”
说罢,一甩手,掉头出门,还顺手带上了门扇。
吴知古万没想到,他竟说走就走,一时愕然不置。
缓过神来,茫然若失,过了好一会儿,颓然坐下。
还没坐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