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二心——不能不防!”
吴浩看向季先,“季师傅,你怎么看?”
季先略一踌躇,“时青本以为朝廷往盱眙派驻了大军,完颜文通既已全军覆没,强弱悬殊,泗州必不能守,又被河面上的惨象吓到了,这才献城;但随即发现,神武军的兵力,还不到二千——还没有他的人多呢!这才生出异样心思;不然,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如此跋扈的。”
吴浩再问王义深。
之所以重点咨询季、王二人,是因为他们都出身自红袄军,对时青的心态,把握的比较准确。
王义深亦持相同的看法,并补充说道:
“不过,时青说的‘泗州,金国淮黄重镇,泗州失,淮黄动摇,南京不安,过不多久,彼人便会起大军来夺’云云,还是对的;目下,我军兵力有限,防务上头,似乎不能不倚重时青,如何‘防’——既要防金,也要防时,属下以为,还是要小心行事。”
吴浩沉吟半响,一笑,“说得对——自然要小心行事!”
会议是上午的事情,午正时分,吴浩正在研究泗州舆图,展渊匆匆走进,面色严峻,“长风!你晓得时青口中‘紧急军务’是什么?他带人抢了条村子——将大半个村子都屠掉了!”
吴浩目光霍的一跳,“他亲自带队?”
“对!”略一顿,微微压低声音,“据说,时青玩儿女人,最喜强暴,他说他不喜女人‘洗的干干净净的、乖乖的’,说那样就‘没有味道’了,所以,常常亲自带队,常常是……先奸后杀!”
“砰”一声,吴浩一拳砸在桌子上,太阳穴里“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王八蛋!”
心说,人不可貌相啊!这个王八蛋,看去像读过两年书的模样,原来,竟他娘的如此变态?
“这里是泗州,”展渊沉声说道,“时青做这种事,大约家常便饭,连完颜文通都受不了,为此,还杀掉了他一个亲信部下——当时,时青惶恐谢罪,表示必痛改前非,永不再犯。”
顿一顿,“时青献城,同这一层,大约多少也有些干系。”
吴浩咬牙,“也就是说,他以为,咱们的兵力,不及完颜文通——甚至也不及他,所以,非但不必‘惶恐谢罪’,更可以变本加厉了?”
展渊点点头,“正是如此!”
顿一顿,“还有,目下,泗州一带,咱们只据有州治,其余各县,尚未奉降,出城之后,还是敌国,多半,时青以为,他抢的、杀的、淫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