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多,也不少。
之前还有人觉得先生钓鱼,只是玩闹,先生如此这般数月,那些钓鱼的男人们才都极钦佩起来,觉得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确实,先生能讲书,能喝酒,能钓鱼,还插一手好稻田,劈一手好柴火。
看天上星辰,就知道明日晴雨。
从不迷路,也可推断水流涨落,风势大小。
姚连荣只觉得,天下偌大,绝不会有比起自己先生更为厉害的人物,看着这许多的鱼儿,兴致勃勃道:“庞先生,我来处理!”
“嘿嘿,今日一条红烧,一条炭烤,还有清蒸。”
“剩下的垂在水中,还可以再吃一日。”
庞水云微笑道:“就如你所说吧。”少年捧着东西去了,庞水云擦过了手,看到桌子上多了几封信件,前面几封只是这些年结交的朋友,邀请他去游山玩水,庞水云一一回复。
神色温和答应邀约。
然后他看向了最后一封,看到上面的名字。
燕玄纪。
只是一瞬间,还不断蹦跶着的鱼儿,愤怒追逐着姚连荣的鸡鸭鹅,还有夏日树上吵闹的蝉,都瞬间死寂了下。
如坠冰窟!
庞水云握着信笺,手掌的青筋贲起,耳畔仿佛听到了喊杀的声音,刀剑鸣啸的声音,他的眸子扬起,最后只是放下了信,不曾立刻去打开,然后前去和弟子吃饭。
庞水云仍旧如常。
只是目送那少年离开之后,方才踱步回来,心神平静。
拆开了信。
扫过了这信笺上的文字,庞水云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激荡起来了,燕玄纪的风格就代表了他写信绝不会是多咬文嚼字,极为朴实直接,却也因此,冲击力极大。
燕玄纪讲述江州城的事情。
又道:“我等护送岳帅离开了江州城,抵达了边关,虽是有主公耗尽元气为岳帅护持心脉之气,但是岳帅仍旧假死未醒,我等不知该如何去决断,是留在此地,还是脱离陈国。”
“有兄弟认为,陈国皇帝固然可恨,但是百姓何辜。”
“他们离开,防线大开,死伤无数,又有人认为,岳帅在此,仍旧不安全,仍旧会被打扰。”
“越千峰赶来,他说他第一次闯皇宫离开的时候,有个年轻的谋士给他找到了住处,而那谋士给了他三個锦囊,说岳帅救出之中,就打开第一个。”
“我们打开了,那个年轻谋士。”
“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