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心强行盯着双眼,陈朵强撑着眼神不进行变换,但脸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了一道红晕,同时声音也变得结巴了起来:“就...就是被吃了!”
“这都好长时间了,我吃了也是正常的。”说着说着,似乎得到了莫名的勇气,陈朵语气都变得流畅了起来,但那副心虚的表情却是完全出卖了她。
人生来就会的东西实在不多,哭笑是一个、破坏是一个,学习与模仿是一个,还有一个便是说谎了。
但就像学习一样,人与人之间的说谎能力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就像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般,陈朵虽说会说谎,但是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在说谎。
陈朵自己或许也知道,都此情此景,以她浅薄的认知,只能死鸭子嘴硬的硬撑下去,这却让江心觉得越发的有趣起来。
啼哭、公司给了;破坏、药仙会教了,学习、也在早早的便有了,唯有说谎这一项,无论是药仙会还是公司都不曾教过她。
前者要的只是一个杀戮机器,而后者亦不敢让蛊身圣童学会说谎,故而时至今日,陈朵在说谎上的能力说不定还比不过一个成绩不好的小学生。
江心自然也不会教她说谎,毕竟相比起一本正经的满口胡言,陈朵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但江心始终还是记得自己此次前来为的是什么的,一番调笑之后又重新的平静了下来,放弃了吃鸡的想法,拉着陈朵到村子偏僻处的一个石台坐了下去。
陈朵身上最大的毛病来源于他的脑子,也就是思想和精神,但蛊身圣童的身份才是一切的源头。
即便不能扭转掉陈朵的思想,单单解除的蛊身圣童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她看似对自己的蛊童身份没有丝毫的情绪表达,但这可能吗?
她远离人世,住在这贴近自然的山村之中,身上的枷锁已经消失了不知多少,然而蛊童的身份始终是最后也是最坚实的一道锁链。
陈朵可能自以为自己对于蛊童的身份毫无情感,那不过是因为她从来不曾尝试过摆脱蛊身后自由,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光的人并不会觉得黑暗有什么不好。
一切都在变化之后才能分晓,而江心现在要做的,就是再次将选择摆在她面前。
是尝试着接触蛊身手段,摆脱那一身墨绿色的防护服,还是继续维持现状,连洗澡都要在密闭舱中进行。
在刨除了生死这个决定性的影响因素之后,无惧生死的陈朵很轻松的就做出了选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