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接将兰温酒冲出十来米,士兵队形被狠狠震开。
她喘着粗气,感受着那从未开发过的潜能带来的力量。
四周侍卫拿着剑不敢向前,兰无疆拍了拍手,脚上的布鞋已经在兰温酒的第一次火球里化成灰烬燃,她赤着的小脚向前,步步惊心。
白烟散去,侍卫们瞪大了眼睛,兰无疆身上不多的布条半遮半掩,她如决战而生的妖姬,喋血凛冽。
“钥匙拿来。”兰无疆单膝摁在兰温酒的肚子上,手里拿着的兰温酒头上摔下的花钗,锋利的边缘直抵兰温酒纤细脖颈。
她是真的想杀她。
兰温酒眼眸通红,泪水在眼里打转,手掌的钥匙伸到了兰无疆面前,兰温酒一声痛呼,才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她险些咬碎一口贝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歇斯底里道,“兰无疆,你等着!到时候让你滚出兰家跪着求我饶恕你。”
兰无疆漠视兰温酒,大步走进轻欢楼。
这是她地盘,她自己来守。
那一巴掌,替她自己打,打自己的过往懦弱,也是替她娘打,打兰温酒这野鸡鸠占鹊巢玷污轻欢楼。
“咔嚓。”金钥匙插进大门,大门缓缓打开,沉香千年古木带着独特的香味。
金玉挂梁,寸寸精致。
轻欢楼侍女跪了一地,衣衫粉纱拖地,她们头上珠钗圆润,脸快埋到了袖子里,无一人敢抬头望兰无疆。
“请小姐责罚。”几十余人异口同声。
兰无疆垂眸,摸了摸红绳上的玉坠,唇角上扬。
人在低谷时谁都想来踩上一脚,待他日功成时,便又换一副面孔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