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温酒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委屈地看向兰赫:“我们一走便是一年,表姐更是早离开了兰府,难道多少忘了不是正常吗?祖爷您说呢?”
虽知此事是兰温酒有错,但终归是徐桂先挑起事端。
更何况在这般日子耍威风,更是她的错处。
兰赫冷瞥了二人一眼,转而对徐桂斥道:“今日设宴并非为训斥而来,若要摆主母威风,便回你住处去摆。”
兰赫开口,徐桂便是一阵冷颤,不敢言语。
这一顿饭,因由徐桂的掺和,吃得像鸿门宴一般。只兰无疆却分毫不在意,只伴着笑吃完,便领着兰小五起身。
“今日这一餐,多谢祖爷与大小姐。”兰无疆轻颔首,“日后我定不会忘了这一份情。”
说到底,也不过是这一份罢了。
先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一样都不会忘。
皇宫。
“皇兄。”李冰泉到了李宁殿中,快步疾风,袖摆翻动:“你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
李宁此时温茶执棋,尤为自在。
他温润一笑,不疾不徐:“二皇妹这话是何意思。”
“坐。”他扬手,一指对面的位子。
李冰泉落座,单臂支在小桌上,半倾身子:“皇兄自然明白。”
黑子落下,李宁又执起一子,眼神紧盯棋盘,似是丝毫未曾注意李冰泉。
“二皇妹可发觉宫中有何异样?”他擒着三分笑意,“譬如说前朝?”
李冰泉暗暗思量,随后说道:“父皇今日身子大不如前,太医院似是也束手无策。”
李宁不可觉地点了点头,笑意更浓。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为你着急。”李冰泉一把将李宁手中的棋子夺下,“一年期满,该回来的人就要回来,若此刻再不行动,恐怕就晚了!”
这时,李宁才终于抬起头来。
他看着李冰泉,眼神中波光粼粼:“你可曾想过,为何父皇会突然一病不起?”
李冰泉一怔,眉头深锁。
“若想不出来,给你个提示。”李宁重新拾起一子,“杜璎珞。”
“她是你的人?”李冰泉一把擒住李宁手腕,睁大了双眼。
若是这样,便难怪他一直不急不躁了。
李宁颔首,指尖微微发力,松开了李冰泉的手:“她每日给父皇进补的丹药,并非是那么简单。”
一子落下,李宁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