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时你就在,怎么不出声?”
林清书继续小心盘问,男人苦笑:“我从海港那边逃过来,昏迷到现在,闻着你的红薯香才醒。”
看着对方肿成馒头似的脚踝,林清书略微放心,递了块红薯给他。
男人道谢后接过去便狼吞虎咽起来。
林清书叹了口气,她以为原身够倒霉了,没想到粮仓里竟藏着个比原身还倒霉的大冤种。
男人看穿戴应该是在码头上打工,肯定是领了工钱,回来路上被打劫。不光钱没了,腿也伤了,也不知困在这里多久。
“你家在哪儿?用不用找人帮你捎个口信,让家里人接你回去?”
林清书放下煤油灯,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不是她圣母心,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原身如果有人帮,也不会淹死在冷得透骨的河里。
“我早就没有家了。”
男人自嘲一笑,眸中隐隐透出苦涩,看得林清书心里一颤,她前世是孤儿,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没有家的感受。
“要不,你明天跟我回家,先把腿养好了再做打算。”
反正她爹好面子,总不能见死不救。
林清书小口啃着红薯,灯光晦暗,丝毫没留意到男人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金表。
翌日一早,林清书让男人杵着烧火棍跟她一起回家,刚进门就迎上继母。
乍一见她,继母惊得变了脸色,嘴巴张成O型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直到瞧见地上的影子,才恢复往日雄风。
“呦,你还知道回来!”
“托您的福,没死在河里。”
林清书给了继母一个白眼,径自进屋,按着原身记忆拉开抽屉,里头空空如也。
“找这个?”
继母靠在门口,手里坠着一枚环形玉佩,正是原身母亲留下的。
“还给我!”
林清书伸手去拿,继母侧身躲开,笑吟吟看着她,啧啧道:“你可别抢,万一我手抖,再摔坏了它。”
“你就不怕我把你推我进河的事告诉父亲?”
“那咱们就看看你爸到底是信我还是信你。”
继母捂嘴一笑,目光转向站在门外的男人。
“呵,出去一趟长本事了,还学会了藏男人!难为他不嫌你胖,还肯跟你回家!”
继母捏着线绳,玉佩在空中荡来荡去,看的林清书心惊胆战。
“你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