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蛮力。小人运气好,幼时得传武艺,所以学了手刀法,让道长见笑!”
冯煜正色道:“安身立命之法,岂能贬低?——你这刀法,可有什么说道,我方才见你出手很有些不凡呢。”以他的眼力,本分不出好坏,只是好奇之下随口恭维,不想正好歪打正着。
蔺虎见冯煜也称道他的刀法,也露出自豪之色,赞叹道:“道长果然眼力不凡!小人这刀法,名叫‘百战刀’!”
冯煜神色一动,奇道:“我听说大乾立朝之年,有黑衣禁卫名‘玄衣铁卫’,随本朝太祖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据传,铁卫军中有套专供卫卒习练的刀法,杀伐凌厉,很是了得,那刀法名字似乎也叫‘百战刀’。”
蔺虎扶刀而叹:“道长明鉴,正是那‘玄衣百战’的‘百战刀’!”
冯煜目蕴好奇:“我听说,‘玄衣铁卫’的刀法秘而不宣,从不外传呢。”
蔺虎神色复杂,有慨然也有庆幸,说道:“开国立朝之初,‘玄衣百战’的刀法自是从不外传。只是时移世易,本朝传到今日,许多事情都有所变化,小人也是机缘巧合,得一位老卒看重,收入门下,方才学到这套刀法。”
与此有关的内情,蔺虎从未与外人言过。眼下说给冯煜,一则他乃方外之人,与公门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并不会有所挂碍;二则也是感其恩德,知无不言。
“唔~”冯煜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不知壮士能否把这套刀法演练一遍呢?”
蔺虎笑了。
从先前冯煜追问起,蔺虎就觉察到他似乎对自己的刀法颇感兴趣,恐怕并不止步于“演练”,不过蔺虎也没点破,只应道:“道长既然感兴趣,小人便为道长演练演练!”
遂昂扬起身,干脆利落地取来佩刀,拔出锋刃随手将刀鞘抛在旁边。
冯煜有些不好意思,蔺虎虽未点破,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看破,直言道:“实不相瞒,我的确很想学上一套武艺防身。想来壮士到清风观时,也见过我练的那剑法了,唉,那是我花费无数口舌外加纹银二十两,方才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上套来的三流剑法。就这,别人还不太乐意传授呢,实是世人敝帚自珍,学武坎坷啊!”
蔺虎心中触动,觉得此时冯煜身上少了几分超然,却平添青年人的心性,好感大生。
然而考虑到冯煜的身体素质,以及“百战刀”的困难程度,蔺虎不禁多说了几句:“道长有心,小人也不会藏私!只是学武不比其他,一朝一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