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白的灯光照的陈扶莺眼睛疼,她无力的用手背遮挡了一下。
她问医生,“请问还有多久啊?”
她快忍不住疼痛了,化疗让她骨头里冒冷气。
没有打麻药,因为她麻药过敏。
医生是年长的女性,叹息一口气,“还有三十分钟,这次也没有家人陪同吗?”
陈扶莺没回答,一个人失神的望着墙角。
她早就孤家寡人了,母亲死后那个家里容不下她,嫁给陆贺玦之后那个男人不爱她。
疼痛让她逐渐神智飘散,她最终忍不住疼痛给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通。
“陆先生,我生病了,你……”
她想问问他能不能来看看她,结果他很快的打断她的话。
“会死吗?”
他在乎她的生死,这个念头让一切疼痛从她身上抽离,她有点委屈了。
像是找到依靠,“会的。”
陆贺玦没有停顿的签了一份文件,“到时候我会给你备一副棺材的,或者是骨灰盒。”
她沉默了,那边却利落的挂了电话。
疼痛让她昏厥过去,仿佛坠入没有边界的深渊。
醒了之后她回到跟陆贺玦的房子里,黑灯瞎火的,陆贺玦并没有回来过。
病情折磨着她,让她情绪一度糟糕,她坐在客厅里,再次给他打电话。
清醒的陈扶莺并不是个温柔且好对付的人。
“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家?”
开口就是质问,这才是他们相处的常态。
陆贺玦与赵明羽面对面坐在餐厅里,他烦躁的接起她的电话。
“陈扶莺你知道你很讨人厌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小时以内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给你母亲打电话。”
“你威胁我?”
冷峻的男人眉头直皱,身边气压一瞬间就低了。
咫尺之间的赵明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她状似安慰一般的把手搭在陆贺玦的手腕上。
“贺玦哥哥,扶莺姐姐可能有急事呢?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夜路也可以的。”
陈扶莺心道一声绿茶精,随后直接挂断电话。
片刻之后,陆贺玦回来了,身边还带着赵明羽这个小尾巴。
赵明羽刚一进门,陈扶莺一指门外,“滚出去。”
陆贺玦皱眉,还未发话,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