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小学时候一般都是5块10块。到了高中大概就是20,到了大学……”赵长启晚上就听许飞提到过杜妍的这次捐款,他说看在是个美女的份上,为了提高学校的女性平均颜值,他决定捐个50。大学的捐款自由度比较高,不过在那些愿意捐款的人身上,50,大概也就是一个平均数了。
“按一个人50块计算,如果我要凑够100万的治疗费用,需要打动两万个人……我们整个学校全部加起来,估计也就这么多人吧。”
“我们学校有三万多。”
“三万……那还给我留了余地,三个人当中,平均只要两个人愿意给我就可以了,你说,我有这么高的人气吗?”
当然没有。
虽然有个名义上的“校花”头衔,不过这也不过是那些好事者在网上,弄几张照片瞎编排的而已。大部分人可能也就是认识她,看到杜妍的时候,能够想起来,并为之多看几眼。但这几眼并不意味着什么,甚至就在他们宿舍,四个人里,愿意为了杜妍而掏50的,也就是许飞一个而已——赵长启觉得自己不算。如果自己根本不认识杜妍,如果不是他亲自把杜妍送进医院,参与这件事的始末,按他一贯对捐款的态度,他是一分钱也不会掏的——因为国内绝大部分的捐款没办法监督,对陌生人他谁也不信。
“所以你看,这不是我打不打算的问题,是可不可能的问题。”
赵长启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可终究还是要说些什么,哪怕是废话:“总会有办法的。”
“是啊,办法总会有的。”杜妍的眼神扫过来,赵长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敢面对。
“大家都会这么劝。这几天时间,我也一直这么劝自己。我上网到处去找,看看办法到底在哪里。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要上学了,作业本找不到了,我急得哭。我一哭,我爸妈就来帮我找,说一定会帮我找到的。
妈妈先问我,是不是把作业本掉沙发底下拉?爸爸搬开沙发,没有;妈妈又问我,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弄进被窝里拉,翻了好几遍,也没有;然后他们说,找不到就算了吧,你看,爸爸妈妈马上要去上班,你跟老师说一下,老师不会怪你的。我就记得我当时只会哭,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作业本,还发脾气,说找不到作业本自己不去上学;妈妈最后当然发火了,把我拽着去学校……晚上回来,还挨了一顿训。”
赵长启听杜妍说了这么一串,感觉自己隐约明白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