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警察在审讯那些大案犯时候的情形,坐下之后,他老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带着绝症病人跑路,会不会以为我是绑架?或者诱拐?警察提前就找我,会不会是因为他?听他的口气,还有那个叫老陈的,让自己去濠江堵钱家伙说的话,他很有撺掇犯罪的嫌疑……
咖啡打断了赵长启的胡思乱想,对面的两个警察似乎很有耐心,其中一个只是打开了录音笔,放在赵长启面前,另一个则打开了面前的一个小本子。等赵长启自己差不多喝完整杯咖啡,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才开始问:“赵长启,说说你参加的那个实验吧。”
赵长启就开始说。从头到尾,警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每一个细节。来这之前他想了一大堆的“我要求请一个律师”“我有权保持沉默”这种话,似乎一句也没用上。
也许唯一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要跑”这个,因为这个问题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也许是因为害怕,因为对学校生活下意识的排斥;也许是因为杜妍的美丽,因为对浪漫潜意识的追求;总之,他这样干了,后果……他不知道,但不管是什么,赵长启觉得他应该还能承受。
“你们出去这段时间,没和他联系过?”
“你们说的他,到底是指?”赵长启有些明知故问。他其实是想知道,他的真实名称叫什么——赵长启现在已经开始相信,他是不会有名字的。
“耳机里的那个声音,”警察顿了顿,似乎从耳麦里听到了提示,又说,“也可以叫他杨帆。”
赵长启很意外:“他是个人?”
“你觉得呢?”
赵长启显然不太相信,因为说他是个人,显然这是对他能力的侮辱,或者说是对人能力的极度夸张。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是人,就不能起人的名字了吗?
“没有,”赵长启说,“他没联系过我。”
警察似乎并不怀疑他说的话,很快接着问:“那你自己之前知道,他要选你的事情吗?”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选我是做什么……”
然后自然又问到了,他临时起意,搞的那套身份鉴别逻辑,他只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是现在,两位警官告诉他,他的这个想法,在最近的半个月里,已经得到很大程度的丰富和完善,形成了一整套的测试逻辑,并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了大规模的测试实验,现在摆在赵长启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份结果——看起来结果应该很复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