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柴兄,偷诗窃词一说,可是极严重的指控,你可有证据?”
旁边的卢俊见好友发难,又见整个院子里坐满了读书人,知道扬名天下正是此时,自然要帮个场子。
跟着又补了一刀:“正好也让天下的士子们也听一听,杨默杨公子到底有没有偷窃他人的诗词。”
见自己喜欢的人为了杨默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如此冰冷,甚至还有敌意,柴绍更是对杨默恨之入骨。
“秀宁世妹,杨默若真有才华,能写出花想衣裳云想容这般诗句,为何之前名声不显,为何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诗作流出?”
柴绍见人越来越多,更是兴奋:“在场诸公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只怕这般疑惑,都是有的。”
众人一进来,就听到柴绍说杨默抄诗,又见他对话自己等人,全都跟着连连点头。
虽然柴绍之前在太原是他们最讨厌的,但现在已经被杨默所代替,沦为了第二讨厌之人。
今日第二讨厌之人撕最讨厌之人,他们自然乐得如此。
甚至还有人道:“柴公子说的有道理,之前我等也有此疑惑,为何杨公子有此才华,却只写过一首诗,着实不符合常理。”
“那日在下街楼上,杨公子还说了些不成诗词的断句,着实高明,但却不像是他这般年纪能写出的。”
耳听的这帮文人士子们阴阳怪气的点评诗词之作,李白面露不屑。
你们这帮狗东西,懂什么叫作诗?
“怎么,杨公子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柴绍见杨默看着自己连连冷笑,他身边拿枪的人和握剑的李白面露杀机,愈发的得意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还敢杀我不成?
“我料想杨公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柴绍说着,又掏出一本略微泛黄的诗集来:“因为你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乃是宋之问,宋先生十年前所作!”
此言一出,满堂喧哗。
宋之问则一脸淡然的捋了捋胡子,一副隐世高人的样子。
而后又瞬间寂静下来,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李秀宁也是满脸愕然,不敢相信的看向杨默。
柴绍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他虽然行事莽撞,但却从来都不会说谎。
这也是为什么柴绍说杨默抄诗,李秀宁芳心大乱的原因之一。
如今眼见得柴绍掏出一本泛黄的诗集来,李秀宁瞬间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