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自己耳边的滴答声极其有规律,柴绍只觉得手臂里的血在不断的减少。
这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随着血液的流失,恐惧感越来越大。
他只觉得嘴巴很干,意识在模糊。
杨默居然,居然敢杀自己么?
他怎么敢?
难道秀宁的话他也不听了么?
难道他不知道杀了自己会是什么后果么?
各种混乱的想法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一会觉得杨默这狗贼是不敢杀自己的,别看现在给他放血,但马上就会撑不住叫人松开自己。
到时候就是他给自己跪下叫爷爷了。
现在洛阳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李家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
杨默绝对不敢杀自己的。
这是柴绍的理性,让他坚信杨默这就是吓唬他,在和他斗法。
但血液滴在水桶里的声音一直在持续,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到了寒冷。
周围谁也没有说话,连柴茂全都一声不吭。
柴茂全难道叛变了不成?
一定是了,一定是了。
他一定叛变了,如若不然,自己在这里被人放血,他在一旁看着,为何一句话为自己求情的话也不说?
杨默一定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买通了自己的家将,然后杀死自己,对外谎称自己是意外身亡。
有柴茂全作证,柴家就算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也无可奈何。
感性上,柴绍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周围的寂静和血滴在水桶里的声音,折磨着柴绍。
慢慢的恐惧和感性战胜了勇气和理性。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怎么样,柴公子,你服不服输?”
杨默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天籁,又像是妖魔在耳边低语:“我也不需要你磕头叫爷爷,只要你说一声,杨公子,我柴绍服了,咱们俩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柴茂全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家被蒙着双眼绑在椅子上的自家公子。
他是柴家的家将,说好听点叫家将,说难听点就是柴家的奴仆。
只不过是祖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再加上救过柴绍的爷爷,所以没了奴籍,还跟着柴家姓。
自己被柴家安排到来太原,虽然成为李家的人,但和柴家的关系是打不断的。
柴绍一旦在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