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魏老!”
“敬魏老!”
七分入土,三分入喉。
张谦放下酒杯,朝着众人拱手。
“陈师弟,此事既已事了。那为兄就先行一步,在紫霞观等待师弟们顺利归来。”
张谦雷厉风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毫不拖泥带水。
“好!我等先在鄱阳城修养两日,待休整好后紫霞观再聚。”
张谦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师弟,临走之前有一事相告。那就是你与术道院的赌斗并没那么简单,我只说一句那就是只许胜,不许败!否则,一切皆休!”
张谦说完,转身离开。
陈文卿看着张谦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细细品味着刚才张谦说的话语,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陈文卿就好像是棋盘上小小的一颗棋子,似乎随时可能被丢弃。
“师兄,这是斩龙剑!魏老临终前交代,将此剑送你!”李有财双手捧剑,面露哀色。
“师弟,魏老求仁得仁,切莫过于悲伤”,陈文卿接过斩龙剑,认真地看着李有财的双眼,说道:“魏老将他的儒道信念,寄托在你身上。魏老相信你才是儒道传承的未来。”
“可是,师兄。我儒道资质平平,恐怕难以担当大任。魏老牺牲自己来救我,师弟想不明白!”李有财心中带着愧疚和失落,显然魏政之死对其打击和影响颇大。
陈文卿看出了结症所在,明白倘若无法开导好李有财。那么,他心中恐怕一直会有一个心结过不去。
“师弟,儒道讲究传承!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魏老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挡在你面前,最主要原因是他认为,未来你在儒道的成就,会比魏老自己更高更强!”
“作为魏老而言,他无法看到一个儒道之光消逝在自己面前。所以,魏老走的是没有遗憾的。师弟,你需振作起来,带着魏老对于你的期待,将儒道之辉撒向每个角落。”
陈文卿拍了拍李有财的肩膀,说道:“师弟,你还差点自信。儒道漫漫,如逆水行舟,我相信魏老没有看错人。”
“你好好再想想!”
......
喧闹了一整天的鄱阳县终于安静了下来。
夜已寂,人皆安睡。
客栈房间内,火烛闪动明明灭灭,一道阴风吹来。
“七爷,您来了?”陈文卿对着眼前的白无常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