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曼恩夫人还是一脸极其标准的微笑,仿佛她不曾有过任何其他的情绪,“戴罪立功的想法很好,可这算不算得上养虎为患。”
“你们在担心女孩的养父。”沈澈说,“范德尔也在担心她们。”
“说是给那两个女孩一个机会,实际上却是在警告范德尔不要轻举妄动。”吉拉曼恩夫人沉吟片刻,说,“沈队长下得一手好棋啊。”
“并不是。”沈澈把的照片放到桌面上,一张张的平铺开。
吉拉曼恩夫人一张张拿起,下水道的老鼠、变异疯长的藤蔓、蜷缩在角落的流浪汉......
所有照片都出现了一个同样的东西——紫色的液体。
“这是哪家的工业废水?”
“都不是。”沈澈伸出手指,“这是炼金术。”
他手指向照片里每一个不容察觉的细节,被老鼠口水腐蚀的地板,藏在藤蔓花蕊里的牙齿,流浪汉扣了十多厘米的墙壁......
吉拉曼恩夫人理解到了沈澈的提醒,眼神变得警惕起来,“物种改造、增强力量......这个炼金术是哪家的成果?范德尔?”
“别把那个黑老大看得太重要。”沈澈说,“他已经老了,我离开黑巷不久的时候,他几个手下还在唱反调。”
“你是想带人把下城翻个底朝天?”
“不是这个意思。”沈澈说,“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声,下城有个很可怕的家伙。”
“五年前的下城人,在大桥上被杀得片甲不留,至今元气大伤,可怕?”吉拉曼恩夫人明显不相信这个说法。
她把背后的窗帘掀开,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他们位于皮尔特沃夫某座小山的最顶端的别墅里,透过窗,整个城市一览无余。
“这是最富饶的城市,掌握着最高端的科技,就连军事帝国诺克萨斯都要礼让三分。”吉拉曼恩夫人回过头,问:“面对阴沟里的老鼠,它需要害怕吗?”
沈澈被这个傲慢的女人震得说不出话来。
“我会提升你手上的权力,但这并不意味着让你把所有精力都留给祖安。”吉拉曼恩夫人说,“照顾我女儿才是更重要的事,不是吗?”
草。
累了。
毁灭吧。
沈澈离开了吉拉曼恩家,心里乱糟糟的。
他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提升手上的权力没错,可现在目的达到了,但是他的心好累。
富人看不起穷人,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