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大厅毁得不成样子,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
到处是燃烧的火焰,昂贵木材制成的柜子上尽是断口,里面所珍藏的来自各地的宝物也四分五裂,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此刻碎石嶙峋。
这些东西再贵重她也不在乎,可为什么那个男人就是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反倒是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提线木偶。
她想来一场快速结束的战斗,而不是自己全力以赴的进攻,那个男人戏耍般的丢回来几个小破烂!
到最后,她如愿以偿了。
就在梅尔的恍惚间,沈澈抓住了机会。
他拼了命的冲上去,给这个陷入癫狂的女人一脚爆踢,女人被狠狠的砸在身后的落地窗上,伴随着玻璃破碎,飞出燃烧的楼里。
梅尔重重的倒在草坪上,青草碎乱,映着晚星的光辉。
下一刻,跳下来的沈澈赶到,手持梅尔的长刃,刃口顶着她黝黑的脖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梅尔说出了她最后的话,把目光望向自己的庄园。
沈澈退到一旁,把冒着寒光的长刃丢往远处,背后是陷入火海的大楼,语气平静如水:
“老子就没想着要杀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把梅尔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困难的坐起来,双手报膝,像个做错事的小黑猫。
...
看着苏醒过来的护卫们在庄园里灭火,沈澈在心里也缓了一口气。
他就是想来找米达米尔议员来谈谈的,可这个来自诺克萨斯的女人却把事情想得太过。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想明白,他也不需要去想。
只知道珍贵的茶器在沸腾的水里洗澡,梅尔如下人般在旁边煮茶,已经达到谈谈的目的就行了。
但还有个人藏在暗处,也有个问题一直呆在脑子里,他实在是躲不掉。
“要赔钱么?”
最终他还是问了。
梅尔微惊,心想这还是刚才那个狠辣的男人?
她自幼生长在家族里,气性极好,但如今也忍不住眉毛微跳。
最终,还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自然是不用的。”
“那就好。”
沈澈不留痕迹的撇了一眼角落,坐到桌边,注意到对方的眼神闪躲,解释道:
“讲道理我确实是不用的,火是你弄倒的,那些东西也是你砍爆的,我可没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