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小官哈哈一笑,“无妨无妨,其实我怕你忘记了。”
说着傅小官带着燕熙文往后院走去,燕熙文狠狠的瞪了傅小官的背影一眼,却对这厮毫无办法。
哎,都特么的是年轻惹的祸事,中秋夜若不和董书兰打那一个赌,自己何须在这厮面前低声下气!
进到后院在客房落座,傅小官吩咐春秀取了好茶,亲自为燕熙文煮起茶来。
“我回来还没几日,是真打算去瑶县拜访你的,只是想着你上任也没多久,肯定有许多破事要处理,寻思着至年底时候去看看你……过年要不要回上京?”
燕熙文一声叹息,“今年恐怕是回不去了,你可别说确实有很多破事,前任知县余廉被押解去了上京,他那师爷居然死了,这段时间我详细核查了瑶县的库银和库粮——特么的居然只剩下三千二百多两银子和不足百石存粮!”
傅小官惊讶的看向燕熙文,那可是一个县啊,怎么才这么一点?余廉那货敢贪墨得如此厉害?
“不信是吧?我也不信啊!我的师爷是家里带来的,他把账簿彻底的核算过之后,告诉了我一个更特么离谱的消息!”燕熙文此刻狠得咬牙切齿,眼里仿佛有两团火要冒出。
“什么消息?”
“呵呵,这税银,都特么的征收到了两年以后了!”
傅小官忽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那电影名字叫让子弹飞一会,颇有些相似之处。
他笑了起来,比之鹅城,这瑶县好略好一点。
“你还笑,看我笑话是吧?”燕熙文瞪了傅小官一眼,然后一声长叹,“我本一番壮志来瑶县,这当头一棍子就把我给敲懵了。当初离开上京之前,家父家祖都和我讲过所有的可能,这其实是他们预料到的可能之一,我本以为我也有这心里准备,但切实知道了之后,不瞒你说,我特么的真的很生气!”
“你说余廉这厮这官是怎么当的?瑶县地里位置并不差,这些年也无灾无害,他究竟是怎么把银库和粮库给折腾空的?他究竟贪墨了多少银子?我已上书给了父亲,这厮,杀千刀也难以平我心头之恨!”
傅小官淡定的为燕熙文斟上茶,对于此事他可没燕熙文那般愤慨。
燕熙文一直生活在上京,燕府本就是上京第一门阀,而他呢,也是上京第一才子,官场里的那些破事估摸着他认识的也不深刻,或者说因为祖上的庇佑,他根本没有切身的体会。
这次踌躇满志的来瑶县上任,所想的是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