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哥放心,我可一直记在心上。”傅小官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着实有点忙,没有去府上看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秦秉中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没可能闲着,再说……我为圣学做纾著,其实也没多少时间,你若真来了我府上,只怕我还没心思招待你。”
傅小官大笑,想着上官文修在学宫对他说的那番话,“您老可不年轻了,我还想多和你喝几年茶,多和你下几年棋的。圣学纾著这个玩意你若是当打发时间,我觉得可以,但你若是真付诸心血……老哥啊,听老弟一句话,圣学这个东西,迟早都会被淘汰。”
秦秉中一怔,“何出此言?”
“无论是社会还是历史还是文明,它们都是在进步的。比如你所说的文行舟,他的那番见解,如遇明君,是可以推行并取代圣学的。从人治而法治,这就是进步,也是历史的必然。当然,他的法治并不完善,更不完美,可如果推行下去,如这圣学一般历经千年,它就会被补齐,其中弊端也就会被更正。”
秦秉中的眼里露出了一抹茫然,他的内心是相信傅小官这一席话的,但是圣学却已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又觉得天下之治,当以圣学为本。
这很矛盾,两种观念的冲撞让他难以明辨孰是孰非。
“对于新学老哥你也不需放在心上,那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两种学派最终定然会碰撞,我也不知道其结果谁输谁赢。这些并不重要,我只希望老哥您好好将养身子,愉快的生活,就是这样。”
秦秉中却摇了摇头,很是慎重的说了一句:“不,这很重要!”
傅小官这就没招了,一个老学究的观念凭他几句话显然无法改变。
秦秉中却笑了起来,“我是想要看见这样的碰撞的……想来,定如烟花一般璀璨!”
傅小官心想,你老怕是对烟花有什么误解。
那可是生死之争!
血染江山一般的惨烈!
“行了,你去忙,我回去了,记得把那书带回来!”
秦秉中摆摆手走入了夜色中,傅小官看着那已然佝偻的背影和那沉重的脚步,心想自己也是嘴欠,这样一说,他反而更加要去深入了解对比圣学与新学之间的差异。
没多久,礼部侍郎徐怀树和鸿胪寺少卿董详芳从官署中走了出来。
董详芳拿着名册逐一对号,清点无误之后,徐怀树站上前来:
“此去武朝文会,为宣扬我大虞之文事。尔等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