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自然心情愉悦,偶尔动动手脚,便是春光无限。
十日之后的午时。
车队在一片山野间停了下来。
将士们埋锅造饭,学子们下了马车活动着已然僵硬的身子。
傅小官却带着二女走向了一片田野。
田野里没有了积雪,而是一片鹅黄,那是冬小麦长了出来。
一位老农此刻正在地边蹲着,听见了官道上传来的热闹声,转头看来,正好看见已经走到近前的傅小官一行数人。
他有些惊慌,连忙站起,心想难不成是地主家要来重新厘定今年的租税?
听说东边打起来了,国家要增加税赋,哎……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傅小官对这老农挥了挥手,一脸笑意,老农将手里的旱烟在草鞋底下磕了磕别在腰间,想着这些人穿的如此华丽,恐怕是城里的官爷,正要跪下行礼,却被傅小官一把抓住。
“老人家,你可别折煞我等。”
对此虞问筠董书兰等熟悉傅小官的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秦文哲上官淼等人。
他们不明白傅小官来这田间所为何事,仅仅是好奇,便跟了过来。
而这样的泥土杆子对他们磕头行礼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此刻傅小官却给他们上了一堂不一样的课!
傅小官一只手扶着惊恐的老人,另一只手指了指这一大片田地,轻声问道:“这庄稼都是你家的?”
老人连忙说道:“回……公子,这是小老儿一家所种。”
“家里有几口人?种了多少田地?”
或许是因为傅小官的神色很是和蔼,语气也极为柔软的原因,老农忐忑的看了看傅小官,心情轻松了一点,说道:“小老儿一家六口,有地十亩,有田三十余亩。”
“除去税租,可够饱腹?可有存余?”
“这……”老人颇为纠结,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他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那就是不够了,傅小官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下村的村民们种这么些田地是够吃的,难不成这地方的税租更高?
他并没有去细问,因为问了这老人也不敢说。
他蹲在地边,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麦苗,“瑞雪兆丰年,老人家,今年这小麦的收成应该会好一些吧。”
老农也蹲在了田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公子所言不差,但还要看四五月的天气,如果抽穗时候老天能够开眼,那今年的收成就会比去年高上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