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他估计今儿会醉。
“你们是小瞧了这位夷国太子,这样给你们说吧,他所谋是夷国,至于割地赔款,不过是夷国损失几年的税银,丢去一片土地。我相信夷国国君之位会落在他的手上,因为这位太子爷行事果断,而且……足够狠辣。”
“你就不担心他以后会将沃丰原给抢回去?”
傅小官哈哈一笑,“他没那个胆子。”
他没有解释鄢良择为何没那胆子,他举起了杯子,对秦墨文说道:“这一别估摸又是一年不见,这杯酒就祝你在关西道生活愉快。”
“你丫就没安好心,那破地方怎能愉快?”秦墨文和傅小官喝了一杯,又道:“不过这些日子根据你的提示我倒是想了一些法子,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这地方是谈公事的么?秦兄,还能不能好生喝一场了?莫要说你的那些法子,自个折腾去,别担心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
霍淮谨巴掌一拍,“傅兄所言有理,来来来,墨文兄,咱俩也喝一杯。”
随后这酒就热闹了起来,秦墨文再没有提公事,大家聊着风月,喝着酒,樱花姑娘独自去了琴台处,自弹自唱了一曲《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歌声响起,酒声渐静。
人们看向了樱花,樱花却似乎醉于这词曲之间。
这自然也是傅小官写的,词间词意洒脱,清旷豪放,意境深邃,各自听来自有体会。
秦墨文尤其如此。
他将前往关西道,并不是仕途坎坷,而是任重道远。
这是陛下对他的厚爱,关西道在虞朝十三道中位居第十二位,仅仅比岭南道好上少许。
他需要在关西道做出一番业绩来回报陛下之圣恩,可又担心自己无法承受这般重量,免不了患得患失忧虑无常。
此刻听得这首定风波,便陡然醒悟——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我也当有搏击风雨笑傲人生之轻松与豪迈,我也当顶风踏雨把歌而行,面对人生之风风雨雨,我当有不畏坎坷之超然情怀。
何惧荣辱?
莫谈成败!
一曲了,掌声一片,秦墨文拧着酒瓶就给傅小官满上,“三杯!”
傅小官一怔,“为啥我就要喝三杯?”
“不为啥,老子想通了,你这词,太好,喝!”
一片吆喝声起,傅小官和秦墨文连干三杯。
脸儿微微烫,心儿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