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裂嘴笑了起来。
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儿!
他忽然伸出了双臂将徐新颜搂入了怀里,忽然觉得简单才是生命的意义。
他本想在这个世界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地主,但命运使然,而今的他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这条路,他必须走下去!
那个完美国度,他将终其一生去追寻!
温玉在怀,这一瞬间他忽然充满了斗志。
这个世界有许多爱我的人,也有许多我爱的人。
为了他们和她们,哪怕肩负千钧重担,也必须砥砺前行!
徐新颜的小心儿砰砰直跳,她的脸埋在傅小官的怀里,觉得无比的温暖,也无比的踏实。
她也紧紧的抱住了傅小官,生怕他不见了,生怕这是梦一场。
对于徐新颜而言,傅小官就是她的全部。
风儿无声,静静的将这秦淮河岸上的两个人儿包裹。
星光有情,在这一刻羞怯的眨了眨眼。
秦淮河上一艘画舫悄然驶来,上面仅仅亮着一盏灯笼,那灯笼上写着三个大字:红袖招!
胡琴胡大家独立船头,手里抱着一张琴,她忽然拨动了琴弦,张开了嗓子: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
歌声袅袅,惊动了岸边的这一对鸳鸯。
傅小官轻拂着徐新颜的秀发,在她的耳畔低声的说道:“不要去担心,有我在,这天塌不下来。”
“嗯。”
“走,咱们回家。”
徐新颜转头看了看那艘画舫,“好,咱们回家。”
……
……
夜已深,定安伯府安宁祥和。
傅小官并没有回屋,而是取了笔墨纸砚坐在了陶然亭中。
他开始写信。
给白玉莲写,给秀儿写,给武朝那个胖子老爹写。
他用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写完了这些紧要的信,然后他开始用炭笔在一张纸上画起图来。
徐新颜安静的坐在一侧,安静的看着,她觉得这大致就是相夫了,何时才能够教子呢?
傅小官画的是浆帆战船,船高三层,在船首和船的中部各有一处三角帆桅,想了想,又在首部画了一个前船楼。
船首是尖锐的三角形撞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