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员们还真没有受到处罚。
可今儿陛下却把这人数定的如此之低,还直接与责任挂上了钩……这样的主意,想来陛下是想不出的,那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不言而喻,许多大臣都瞄了一眼傅小官!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就算去岁有过整顿,但各州各县郡的官员里,有许多还是他们的子侄门生之辈。
傅小官这厮……有些不讲规则啊!
此刻陛下既然开了金口,这说出来的话,定然是要兑现的,那么呆会散朝之后,得赶紧给自己的子侄门生写一封信,提醒他们万万莫要大意。
傅小官站在前面,背了一背的怨念,他浑然没有在意。
这确实是他的主意,但绝不是馊主意,他相信那些官员们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是必然有所行动的。
这就够了,万一真发生了水患,那些百姓们总会少死一些。
宣帝站定,又道:“关于水患之议……不,关于灾害之事,以后便依循今日之策。朕以为定安伯说的对,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去卖红薯!”
宣帝这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就连云西言此刻也极为大胆的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定安伯是哪一位呢?
“红薯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朕告诉你们,定安伯寻来的红薯那事物,去岁,在西山种植了十余亩,亩产四千七百斤!”
亩产四千七百斤!
这个数字仿佛一道惊雷在这承天大殿炸响。
群臣顿时轰然,十名学子尽皆抬起了头来,嘴儿大张,难以置信。
“这……没可能!”
“千年以降,何时出过什么作物能够亩产四千七百斤?”
“定安伯……难不成虚报了?”
“就算虚报,这也太离谱了吧!”
“……”
除了燕北溪董康平等知情人士,没有一个人相信!
无论是朝臣还是十名学子,这个数字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宣帝却忽然一笑,“朕知道你们不信,但朕这里有两份来自平陵曲邑二县的奏折。”
“今岁三月,定安伯派遣了西山农人前往平陵曲邑二县,送去了红薯共计四万斤。平陵曲邑二县,各得两万,而今那些红薯已经扦插完毕,共计种植了八百亩地。现在长势良好,两县的县令皆有呈报,尔等莫要惊诧,且拭目以待吧。”
这时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问道:“敢问陛下,红薯那事物可能当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