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少爷,见信好!
从临江至金陵,从金陵至沃丰道,少爷当真长成了小姐曾经说过的那般模样。我很欢喜,遗憾的是我无法陪伴在少爷的身边,终究不能分享少爷成长的喜于乐。
夷国国君已将少爷视为最大的敌人,荒人的天刀军已经成型,并配备了三千来把燧发枪,荒人将在明年春南下,听说少爷也打算在明年春去打荒人,我以为少爷根本无需去理会。
我走了,少爷莫问,我去找找故人,去探寻一段往事,以后自会相见。
少爷保重!”
傅小官看了这封信三遍!
他的眉间深锁,嘴唇抿得很紧。
这个留信之人称自己为少爷,其中那一句当真长成了小姐曾经说过的那般模样……小姐想来就是母亲徐云清了,母亲于泰和五十年春逝世,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模样?
这个人想来是母亲的仆人,但在这封信里他用的是‘我’,也或许他是母亲的友人。
他知道那首《再别康桥》,那么这首诗……难不成是母亲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傅小官倒吸了一口凉气——母亲是穿越而来?
这也不对啊,假如母亲是穿越而来,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模样?
如果她不是穿越而来,她为何又知道那首诗呢?
这个人说要去探寻一段往事,会不会就是关于徐云清的事呢?
徐云清是被武朝萧皇后派人下毒而死……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一连串的疑问在傅小官的脑子中纷纷冒了出来,如开春时节的野草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疯长。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这封信仔细的收了起来,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心里喃喃的说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徐新颜和司马澈看着傅小官凝重的表情有些担心,章仲此刻却早已面色苍白如纸。
“小人、小人该死……”
“闭嘴!”傅小官一声呵斥,“将他打入大牢,好生审问……”
“对了,速速派人去清州府调集府兵,章氏大院,所有人全部抓捕!”
司马澈一惊,她迅速的走了出去,就在此刻,宁思颜和卓东来回来了,他们一手提着一个人。
宁思颜手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