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国门,活得很自在……真正的自在!”
傅小官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虞问道的眼睛,虞问道也明白傅小官这个时候说这么一句话的意思。
“他自在就好,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等刻薄之人……四哥呢?他现在可有消息?”
“死了,逃到剑南西道被抓了回来,后来被陛下赐死。”
虞问道微蹙了一下眉头,双手捏了捏,才自嘲一笑,“说来你不信,我和这两个哥哥之间……连酒都很少单独喝过。”
“我从剑林回来,他们两位为了东宫之位正争得热火朝天,我担心出事,本想着约他们一起坐坐,喝一杯酒,劝解一下……”
虞问道一声叹息看向了窗外飞扬的雪花,“母亲说,我的劝阻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已经被那权势蒙蔽了眼睛。”
“所以我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任由他们去争,而我仅仅是打理着轻风细雨楼。”
“现在我忽然觉得还是应该劝阻一下的,哪怕真不能,至少我们兄弟三人还坐在一起喝过一杯酒。”
傅小官揉了揉脸,“都过去了,我接他回来,送他离去,就埋在南山别院对面的山腰上。”
“我回去了再去看看他。”
对此傅小官倒没有劝阻,他也看向了车窗外。
就在迷茫的大雪中,隐约可见下村的建设依然在进行着,就在不远的地方,已经能够看见城墙的轮廓。
虞问道自然知道下村的变化,他此刻收回了视线,看着傅小官低声的问了一句:“准备什么时候走?”
这个走,指的是离开虞朝而回武朝。
“后年……后年沃丰道已经稳定,该出现的问题也都出现了,接下去该怎么做,也都有了条理规矩,就没我多少事了。”
虞问道沉默了许久,“那回了金陵,我得请你好生喝一杯。”
傅小官咧嘴一笑,“以后你若是到观云城,我也请你好生喝一杯。”
“好……!”
此间沉默了下来,只有车轱辘碾压着雪地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虞问道清楚傅小官一旦离开了虞朝,再回武朝的时候可就极少极少了。
而且那时候他的身份已经改变,恐怕再没可能像以往那样在红袖招勾栏听曲,在四方楼一醉天明。
属于他们之间的少年情谊,或许依然存在,但存在的地方恐怕只能是心底。
若有一天,自己也登上了那皇位,二人之间若是再见,所说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