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器,托卓家卓夫人送到了宫里,但第二天就被卓夫人给退了回来,说宫里都有,不需要了。
沐休结束,正月十八老爷又一大早的上了朝,却在深夜才回来,醉醺醺的回来。
老爷去了流云台喝了大半宿的酒。
她才知道老爷正月十八那天,连宫门都未曾进到——老爷被那小皇帝给罢了官儿,一同被罢了官儿的还有这观云城里另外三家。
以陈氏的底蕴,不当这官儿对他们的生活也并无影响,可老爷说这根本不是银钱的事,接下来恐怕就会迎来小皇帝的屠刀了。
就在这惶惶之中,老爷四处奔走,却处处都吃了个闭门羹。
唯有南宫府上,犹记得是在四月初三,老爷叩开了南宫府的大门,那一夜老爷回来得也很晚,但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
想来是老爷得到了南宫相爷的指点。
然后老爷离开了观云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去干什么,至今未曾归来。
燕雀儿不受这陈府里其余夫人的待见,她也懒得去向那些夫人们请安,偏居于自己的小院中,每日里寂寞的等待,等待老爷的归来。
转眼八月,小皇帝似乎把这观云城的四大家给忘记了,没有听说他对这其中的任何一家动手,倒是听说他在那宫里养起了猪——终究是小皇帝,养猪好,比杀人好多了!
抬头看了看夕阳,又将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到来,她忽然想去一趟流云台,想去弹两首曲儿,和曾经的死对头而今的花魁梦曦聊聊天。
流云台的夜晚很热闹,她依然喜欢那样的热闹,很讨厌现在的冷清,这样的冷清让她难以寻到自己还活着的证据。
一辆马车驶出了陈府,来到了十里平湖。
燕雀儿穿着一身鹅黄的锦绣长裙站在了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觉得内心的那些阴霾一扫而空。
她那张很是憔悴的脸在夕阳下终于有了些许光泽,她那双迷茫了很久的眼,也终于有了些许灵动。
我是属于这里的。
可我已经去了那高墙里。
我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的命运已经和那个人休戚与共。
她闭上了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湖畔的空气,她踏上了船,来到了流云台,走入了流云楼。
“哎呦,稀客啊,雀儿,还想着回来看看妈妈?”
“妈妈这话说得,女儿是妈妈一手带大一手培养出来的,除非妈妈要赶我走,不然女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