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你,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时候嫁给你,你却让她们独守空房三五年……就算是她们为了钱,你这样把她们晾着,真的有意思吗?”
胖子的脸微微有些红,他撇了撇嘴,“可我和她们没有感情啊!”
“你当初不是对我说过的么?黑灯瞎火的被子里一滚这感情就滚出来了,怎么到了你这你还糊涂了呢?”
傅小官顿了顿,看着胖子纠结的面色,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尚皇后,可她已经死了,你得面对现实!你有六个妾室,那就是你的家。你已不再年轻,终究是需要一个家的。”
胖子眺望着茫茫长江,脸上有些迷茫。
这辈子究竟干了些啥呢?
而今仔细回想起来,似乎干了许多破事,又似乎啥事都没有干成。
要说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还是要在临江的这些年,陪着傅小官长大似乎最有意义。
住在临江傅府,手里有大片的田地,自己也是临江有名的大地主……对,我是临江大地主,尚若水已经成为过往,终究得回到现实。
“这一次陪你去了辽朝之后,爹就回临江,这后半辈子就在临江过了,当老子的大地主!”
“真的?”
“儿啊,爹漂泊多年,忽然发现临江才是我的根。”
“那对我的那些姨娘和弟妹们好一点。”
胖子咧嘴一笑,有些牵强,“当然,那可是老子的种!”
胖子的心结似乎打开了,他的那张胖乎乎的脸在阳光下很是灿烂。
“爹是这么想的,我看你这皇帝估摸着也不会想要一辈子当下去,等你的孩子大了,选一个当接班人,你若是想要归去……莫如也回临江?”
傅小官笑了起来,“那你可得将家里的田产看好了。”
归去是肯定的,但现在也是肯定不行——这皇权他可以交出去,交给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都行,但是朝中的大臣们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
因为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他们忠君,忠的是自己这一血脉的延伸。
南宫一羽和孟常平已经多次对他提过册封太子之事,就连远在太临城的卓一行也多次来信提起。
国不可无君,国也不可无储君。
但是傅小官而今没有同意,因为他的孩子还太小,他需要等他们长大,等他们能够真正明白事理,然后,让他们去竞争——不是像虞问天和虞问书那样的背地里的阴谋竞争,而是堂而皇之的演讲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