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揪出来呢?”
多么熟悉的声音,秦秉中豁然抬头,他眯着眼睛看见了傅小官,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陛、陛下!”
傅小官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秦秉中那消瘦的肩膀——这才几年未见,秦秉中已老了许多。
他的眼不太好使了,他的腰也佝偻了,他脸上的皱褶也多了不知多少。
“咱们当年在临江就说好的,你是我老哥,我是你老弟,咱们之间是忘年之交,老哥可万万莫要叫我什么陛下!”
秦秉中热泪盈眶,他怔怔的看着傅小官,那个曾经在临江书院见到的少年……他而今成了青年了。
他的嘴唇上是浓密的胡须,他的眼里却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依然那么澄澈,依然那么和煦。
他双手颤抖着扶住了傅小官的双臂,嘴唇哆嗦着,“老、老弟……对、对,咱们是忘年之交,让老哥好生再看看你!”
傅小官的眼圈儿微红,秦秉中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极为尊重的一个老人——他是曾经虞朝学富五车的大儒,他不满官场退隐临江。
他曾经推崇的是圣学,可他并不顽固,他接受了理学法典,仅仅是认为理学法典对世人有更大的意义。
他为此放下了为圣学注疏来到了这西山书院当了个院长,直到西山的人都快走光了,可他依然坚守着这里。
他说……西山学院,是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