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的看着,这才知道那李秀才说的话是真的。
他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这么说,那位新官儿真的是为了咱们老百姓?”
“可能吧,谁知道呢,再看看就明白了。”
“也或许就是做个样子。”
“你这话不对,若是做个样子,这位公子会杀了这些该死的官差?你们瞧瞧这公子,二十余岁模样,人家还带着兵来的,肯定是什么大人物,肯定知道大夏皇帝对这远北道的政策。”
“老谭所言有理,他请我们去老刘家坐坐,你们敢不敢去?”
“……我得去将家里的鸡给捉回来。”
“……我也得去赶羊。”
……
……
村民们终究在疑惑和忐忑中散去——他们疑惑于傅小官说的那番话,他们被辽朝的官员欺压已久,觉得这天下的乌鸦本应该一般黑。
他们忐忑的是那公子一家伙将足足六个官差给砍了,还将季县令五花大绑着丢在这炙热的阳光下……若是上头知道了,会不会派了官兵来将这村子给屠了?
那公子迟早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这个问题同样在李秀才的担忧之中。
他倒是跟着傅小官来到了刘一根的家里。
刘一根放下了长矛,脑子里依旧是刚才那血腥而恐怖的场面。
反倒是他那儿子刘大田这时候已经醒悟了过来,明白身边的这位公子可不是寻常人。
堂屋里摆上了凳子,刘大田请了娘亲去烧了一壶开水,一群人围坐在了这屋子里,于是就有些闷热。
苏苏就是傅小官的降温神器。
她练的那功夫哪怕是这三伏天散发出来的也是刺骨寒意,所以这屋子里的温度就在李秀才等人震惊的视线里降了下来。
“大叔,贵姓?”
“啊、小老儿免贵姓刘,名一根,这是我儿子刘大田。”
“哦,这么看来,曾经的这官府这样的事没有少做?”
刘一根点燃了一锅旱烟抽了两口,“不瞒公子,每年这样的事多了去,可咱们老百姓能有什么法子?生活在这鬼地方,被他们活生生扒去一层皮再正常不过,以往啊,为了缴税卖儿卖女的也多了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咱们这荒林村的人才越来越少,小孩子更是没有了。再过些年……恐怕这荒林村就真的全荒了。”
“谁愿意背井离乡?可活不下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