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寻个时候去看看。
如此想着,他将这一畦地里的草锄了个干干净净,翻出来的泥土带着一股子腐臭的味儿,有些不太好闻。
燕北溪走了出来,搁下锄头锤了锤有些酸楚的背,然后坐在了凉亭里,正准备煮一壶茶,却看见段云愁走了进来。
他依旧背着那把大刀,只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迹。
段云愁站在了燕北熙的面前,躬身一礼:“家主,好久不见!”
燕北熙笑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段云愁,“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来,坐下喝一杯茶!”
“多谢家主!”
段云愁跟在他身边多年了,但自从长公主虞书容离开金陵那时候,他就让段云愁离开了燕府。
没有别的缘由,就是跟着长公主虞书容,看看她会不会做些什么。
现在段云愁回来了,那么虞书容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呢?
“小人随着长公主去了远东道。”
“原本长公主极为安分,她在言语里对陛下都极为佩服,还很是赞赏,似乎已经忘记了虞朝灭国之痛,忘记了虞朝皇室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可就在去岁夏,她却离开了远东道……家主,长公主会易容!手法和曾经拜月教的易容手法一模一样!”
“若不是因为小人在她身上下了暗香,就连小人都被她骗了过去。”
燕北溪一惊,豁然蹙眉,“你的意思是远东道而今有一个假的长公主?”
段云愁点了点头,“没错,真的她易容成了一个老嬷嬷的模样儿。”
“她去了哪里?”
“她去了一趟樊国的白马寺,见了佛宗而今的宗主枯蝉,然后枯蝉离开了樊国去了陛下北伐的孔雀国。”
燕北溪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他想起了一段往事,那原本以为是传言,莫非它是真的——
长公主虞书容一生未嫁,然而她却在十五六岁的那一年在金陵城外的南山别院里呆了一年!
有传闻说她生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佛宗的宗主樊无相!
这记忆有些久远,燕北溪想了很久也想不太清楚,隐约记得那一年长公主虞书容随着宣帝去过一趟曾经的樊国。
她既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樊国见枯蝉,这个传言便有了一定的可信之处,只是……
“她去见枯蝉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