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刁民去的千山县粮库,听闻那些稻谷抢了回去并没有分下去吃了,而是种在了田里,正在育秧!”
宗时计皱起了眉头,“这人……姓什么?”
“回大人,姓燕!”
宗时计心里一咯噔,姓燕、有带枪的侍卫、种田……那他八九不离十就燕熙文燕相了。
这些日子整个越山北道的风声越来越紧,言道台好些天都没有再派人下来传个口信,他只怕也正在焦头烂额之际。
自己该怎么办呢?
给大舅子魏无病送去了两车金银和一封信,但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送到他的手里。
妻子魏香寒曾经提出离去,这本是个好主意,但他派了人去探了探路,发现了一个问题——出崇州只有两条路,一条往东通往越山北道道府大越城,一条往南穿过小苍山去越山南道。但这两条路的咽喉处而今都有了行迹可疑之人一天到晚的蹲着,按照探子的说法,极有可能是天机阁的人。
这就意味着自己若是敢走,他们就敢当场将自己给拿下!
与其那样被拿下,莫如等着魏无病的消息,或者……自救!
“宗心,你记住,拿我的官印去北卫府,告诉李将军,让他整顿三千府兵前往出云山。”
“另外,收拾收拾,带上三十亲卫,再带上三马车的金银,明儿一早咱们出发,去黄塘镇见见那位姓燕的。”
“好,属下这就去办!”
宗心转身离去,魏香寒这才低声问了一句:“带着府兵去出云山……这、这可是大罪!”
“别怕。”宗时计双手抱着魏香寒的双肩,“我仅仅是去看看,万一那姓燕的并不是燕相……他劫了粮库,那便是劫匪,带着府兵去正好将他捉拿归案。”
魏香寒抿了抿嘴,“要不,咱们还是等等哥哥那边的消息吧?”
“恐怕来不及了,这几天外面的消息忽然中断,我们就像被与世隔绝了一般,这是天机阁的手笔,那就说明御吏台或者吏部刑部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那怎么办?”
“你先离开。”
“不,要走咱们一起走!”
“听话,接下来你听仔细了!”
“这些年越山北道搜刮来的那些巨额的财富,绝大部分都被言道台秘密的送去了孔雀国!”
“你离开这里不需要带走多少财宝,你得乔装打扮一番从大越城离去,先去一趟褒城将我的父母和两个孩子接上……我的父母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