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相中了白玉莲的武功,白玉莲相信了傅小官会有烈酒。
……
这一天傅大官没有带傅小官出去,而是去了位于西山别院南边的酒坊。
酒坊并不大,但晾堂不小。
这是这个时代标准的酒坊,靠墙处是一排五口土灶,土灶上放着大大的木甑,另一边放着一溜瓦缸,瓦缸里盛满了半熟的粮食。
虽是清晨,但酒坊已经开工,炉火已经升起,木甑上有云白色雾气,数十小工正在此间忙碌,而五个师傅在各自调配着酒曲。
傅小官花了一个时辰看过了一应流程,转身走了出去。
“酒坊谁负责?”
“刘师傅。”管家张策应道。
“回内院,带刘师傅来见我。”
傅小官说的很随意,但看在傅大官的眼里,儿子这番话却令他极其欣慰。
淡定从容,却有上位者的气势。
而听在张策的耳里,却是不容辩驳推卸的命令。
张策是西山别院的老管家了,每年都会去临江主院三两次,对于傅小官他自然是熟悉的,这一刻却感觉陌生起来。
看着傅小官离开的背影,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没有问问家主的意思。
如此看来,少爷受那打击之后会变傻的言语……分明是假的。
少爷要见刘师傅他想干啥?
难不成他还会酿酒?
张策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父子俩来到内院凉亭里坐下,春秀送来茶水安静的站在傅小官的身后。
傅大官端起茶盏吹了吹,笑道:“酿酒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这不是我们家的主业,随便他们弄弄,你学来并无大用。”
“不是,这酿酒之法可以改良,并不复杂。”傅小官转头对春秀说道:“去帮我拿来纸和笔。”
他接着又道:“现在这个方法酿出来的酒度数太低,不好喝。”
“度数……是什么?”
“哦,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让它更香浓。”
“你哪学来这个东西?”傅大官惊讶的问道。
“没学啊,看着那酒坊脑子里就忽然冒出了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终归是要试试。”
春秀磨墨,傅小官执笔,才发现毛笔这个玩意儿他真的不习惯。
所以他放下了笔,走出凉亭折断一节树枝,蹲在地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