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已于昨日回临江。
父子俩饮酒座谈了很久,傅大官说起漆氏所做的那些广告很是担忧,认为自家酒坊是不是出了内奸,否则他漆氏如何敢说拳打香泉脚踢天醇这等狂妄语言?
再看漆氏那势头,买了足足三十万斤粮食啊,听说还买了好多鸡蛋,导致临江鸡蛋一时紧缺——这厮难道弄出了新的秘方?
如果他那酒真弄出来了,余福记该如何应对?
傅大官很焦急,因为余福记是云清所建,而今在儿子的手上发扬光大,这是荣耀的象征,可绝不能垮了。
傅小官反而宽慰了他很久,说就算漆氏真的弄出了新酒,自己家的酒不是入了皇商还供不应求吗?无妨,说不定他那豪言壮语放出去了,却弄不出来,岂不是成了临江天大的笑话。
傅大官可不认为是笑话,做生意的人,谁会没有把握就敢弄的满城皆知的?不过自家的酒入了皇商这倒是事实,价钱没有压低丝毫,特别是西山琼浆,更是天价,如此想来,傅大官才稍微宽了心。
然后对于傅小官在下村所作所为进行了一番赞赏,却批评了傅小官光着脚杆下田这事。
对于傅小官要为王家村的百姓建房子,这事儿傅大官是有看法的,但既然傅小官已经那样做了,也就没说什么,只说下不为例,因为我家是地主,不是善人。
傅小官不以为意,最后傅大官说道中秋夜半山书院诗会,这是刘之栋知州大人给他下了帖子的,明儿晚可得去一趟,毕竟知州大人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的。
傅小官答应了,他也想去瞧瞧这年代的人是如何赏月度中秋。
然后父子散去,傅小官回房休息。
十日前给董书兰写了一封信,算着时间应该正好在中秋这天收到,希望她能喜欢。
明儿晚那些才子们肯定又是要他写诗的,这时候正好想想。
……
秋意虽淡,那梧桐的叶儿却见黄。
傅小官起床之后依然运动了一番,洗漱之后和苏墨春秀三人一同用餐。
这是傅小官的强烈要求,春秀渐渐也习惯了,苏墨当然无所谓。
傅小官看着苏墨,忽然问道:“你吃饭……是习惯还是故意,或者说是不是练什么功夫?”
苏墨一怔,他斜乜了一眼傅小官,这家伙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小时候家里很穷,五岁那年遭了灾,蝗灾旱灾水灾然后是瘟疫,什么都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了,我流浪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