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该留下他。”
素雪道:“爹,他从没说过他是乞丐。”,汪泽然一开始就说他是过路的来着。
四盛问:“那你老实说,你家是哪里的,为什么到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
素雪道:“爹,你别急,听他怎么说。”
汪泽然道:“我家在京都,我娘生了我和妹妹两个,我娘早早就去世了,父亲又继了弦。”
汪泽然永远也忘不了妹妹离世前,拉着他的手,虚弱地叫“哥哥”的神态,还有最后那一抹留恋的笑意。
都怪他,要是他不跟那女人置气,也就不会被送到庄子上。要是有他一直守在妹妹身边,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落水,也不会风寒不治而永远地离去。
汪泽然抑压住心底噬心的痛,平静地道:“继母没看好妹妹,妹妹没了,我,我,我跟父亲吵了架,就来益县找舅舅。”
没想到汪泽然家里这么复杂,妹妹的死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吧。
素雪问:“你是偷跑出来的?”
汪泽然局促地说:“我留了信的。”只不过他走了三天之后,才让小厮回家送的信。
这是典型的离家出走呀!
四盛问:“你舅舅住哪儿?”
“鲁家镇。”
四盛一拍大腿,“你怎么不早说,鲁家农庄离鲁家镇不远,在另一个方向,你跟着我们走反了。”
汪泽然可怜兮兮地说:“我去过鲁家镇了,邻居说我舅舅出远门了,全家都搬走了,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素雪问:“那你怎么不回家?”
汪泽然小脸扭曲,梗着脖子道:“我不会回去的,我已经没有妹妹了,回去也没有意义。”最关键的是,他不想跟妹妹一样意外地死去。
素雪知道这种心理有创伤的“问题少年”,需要时间和引导。
“爹,他这样也没法自己回家,看他实在没地方可去了,要不就让他先跟着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四盛瞅了一眼汪泽然,下车将素雪拉到远离骡车的地方。
“雪儿,这孩子真不能留,你也听到了,他是离家出走的,以后他家人找来了,不得告咱们一个拐带儿童呀?”
“爸,我看他是好人家的孩子,要是我们不带上他,他没准会饿死,也可能被坏人利用,还可能……”
四盛举手打住素雪的话,“别,别,他怎么样关咱啥事儿,又不是咱让他离家出走的。再说,咱家又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