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坐不住了,“雪儿,你说得没错,土匪随时有可能杀过来,这里呆不成了,咱们得赶快离开,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素雪没有记忆,对这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既然这里不安全,就跟老爸换个安全的地方,先要保证能平安地活着。
四盛看看天,“时间还来得及,雪儿,走,咱们先去买些粮。”
买粮?素雪忽然想到灾荒之年要多存粮的说法,提醒四盛道:“爹,你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带上,全买成粮食吧。”
四盛对素雪赞许地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汪泽然跟在四盛的身边,四盛推着独轮车,车上坐着素雪,三人匆匆往粮店赶,生怕粮店打烊。
素雪路上还有心情看新奇,指着路边道:“爹,你看牌坊,爹,你看那木楼……”那可都是古建筑,留到后世都是宝贵的古迹。
四盛看了看旁边的汪泽然,道:“雪儿,这些都是普通街景,你怎么跟没见过一样,别让人笑话。”
汪泽然用控诉的眼神看了看四盛,幽幽道:“她被人打伤到了头,失忆了。”,这个做爹的,连女儿的伤情都不知道。
素雪看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四盛,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失忆是用来搪塞汪泽然的借口,看来他深信不疑,那以后在他面前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了。
街上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路人大多面色紧张、行色匆匆。
三人来到一家叫做“第一家”的粮铺,铺子里的人并不多,掌柜在柜台后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任由伙计招呼客人。
四盛抓了一把高粱米摊在掌心看,“高粱怎么贵了一文?”
伙计见四盛三人衣着普通,尤其是汪雨泽还套着一件大人的衣服,料也不是什么大主顾,遂不冷不热地道:“客人,我家的粮价是镇上最便宜的了,街东那家比我家还高呢。”
四盛问:“小米怎么卖?”
“八文。”
“怎么也涨了,黄豆呢?”
“五文。”
四盛一样样看着,心里盘算着要买粮的种类和数量。
伙计却不耐烦起来:“客人,你买不买吧,没准明天涨得更高呢,没看都什么时候了。”
四盛豁然抬头,“什么时候了?”
伙计支吾着不好说别的,只阴阳怪气地道:“我家铺子里除了粳米,其他都涨了,客人,要不你买点粳米吧?”
粳米是最贵的粮食,伙计这是断定四盛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