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急促的铁锅声响了,整个队伍顿时停在了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从队伍里窜出十来个汉子,一拥而上截住抢东西的男人,夺回包袱,把人压在地上一顿狂打乱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逃跑不及的四个男人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后边三个男人见前边乱起来,摆好了姿势,准备趁乱开抢。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预料中的混乱没有发生?
但见队伍后部并没有乱起来,汉子们也没有跑到前边去救急,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个人看。
几个人被看得六神无主,一个亡命之徒终于忍不住了,顶着汉子们迫人的目光,冲进了队伍里。
张富、汪泽然、赵老六几个小子早就手痒痒了,正摩拳擦掌地等着他们呢,见有人冲过来,不用汉子们出手,他们几个三拳两脚就把人撂倒在地。
“我没抢,还没抢呢。”几个男人叫起屈来。
“你说什么?”几个小子对着说话的人就是几拳。
“我,没抢到。”又挨了几拳,三个人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子们放开手脚越打越兴奋,汪泽然骑在男人身上打,打完这个,又骑到另一个人身上。
几个人顿时被打得蜷在地上没了动静,要不是四盛过来拉住,小子们都还停不下来。
“当当,当当”听到出发的信号,大家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队伍快速离开了。
原地丢下几个浑身是血的人,见队伍走远了,趴在地上的血人才敢哼哼出声。
这天晚上,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六家人停下宿营。
今天选在小山坡的坡底休息,小山坡挡住了大路上逃荒人的视线,想要从大路进到坡底,必须要经过两个大石间的缝隙,把缝隙一堵,坡底自成天地。
终于可以休息了,素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一下。
四盛忙蹲下帮她把绑腿解下来,让她小腿能轻松一些。
“汪小弟。”张富神采奕奕地跑来,不见外地跪坐在汪泽然旁边。
汪泽然不待见地皱眉道:“张小哥,你不去帮你爹娘弄牲口做饭,跑来这里干什么?”
“不用,我爹高兴着呢,他老人家一高兴一个顶八个,所有活全都包了,连我娘都插不上手。”
“你爹为啥事这么高兴?”
张富给了汪泽然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