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识都听到了些许响动。
便猜到,这手臭老爱玩的先生又拉着客人下棋了,里面的客人身份尊贵,定然不会像他一样跟个鹌鹑似得任由他摆布,因此才气成这般模样。
想到这儿,魏识忍不住笑,弯了弯眼睫。
这十里八乡的小子哪个不把他当祖宗供着,家里有些好吃食总要送些过来,这书院的活从来不用他沾手,哄着宠着,约莫着是给他惯出了个刁钻性子?
如今吃了这么大个瘪,当真是罕见。
说起来,当初能与先生手谈一局,不少人都争着抢着,深以为傲呢。
没多久就明白先生这是人菜瘾大。
每每散了学,定要留人陪他下棋,留下的自是叫苦不迭,先生从不认输,要输时总会悔棋,要不就是掀了极局,而后不厌其烦的追问探讨棋局之输赢诡道,那些学生常常被问的词穷语塞,涨红着脸。
魏识开始还感佩先生在此道并无天资却极尽钻研,耐心地给他讲自己的计策谋略,谁知老先生只是不愿认输而已。
后来他便随了他的意让他赢,因此他很快就胜过了那些跟先生争论输赢的学子,一跃成了汲庸堂最受青睐的好学生。
堂内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怒骂一通,这一主一仆没有丝毫愧疚之感。
见他二人这般,老头自知斗不过,气哼哼道:"你倒是个孝顺的,还知道老头子我在这穷山沟沟里吃了不少苦,过来看看,也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您来这里,怎么?瞧着老师孤家寡人想来身边侍奉侍奉?诶哟,折煞老夫哟...犯不上..."
晏昭笑意浅淡,眸光如有星海,不理会他的明嘲暗讽,瞧着这老头自言自语,自导自演。
等他说够了,这才命荀玉去外面将食盒提进来。
食盒刚刚提进屋,老头就闻着味了,原本还在藤椅上嘟囔着,当即站了起来从荀玉手中夺过食盒:"你小子早说有酱肘子啊,有了肘子还下什么棋啊?"
晏昭嘴角带笑,温声揶揄:"我来时见一鸿儒端坐案牍研读经书,还以为进错了门,不下上一局,哪里认得出老师,毕竟也有好多年没见了。"
见他又调笑自己,老头抽出荆条不轻不重地抽了下:"竖子无礼!下不为例!"
说着便大快朵颐地吃起来,没吃一会儿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我那院外的梅子树下埋了一坛好酒,叫你这呆头侍卫去给我挖出来!"
他又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侍卫缺根筋儿,脑袋不灵光